看着宁凡缓步走出来，二皇子宁弈心中冷哼起来。
宁凡，这次殿试结束，你就不再是太子！
到时候，我一定要你消失在这个世界。
宁凡不是太子的话，自己要杀死他，简直不要太简单。
然后，他目光落在龙椅上的周皇。
就算父皇再怎么宠爱于你。
即便这一次你垫底，父皇毅然不会将你废掉，我却依然有办法让群臣逼着父皇废了你！
想得这，宁弈的目光偷偷扫向丞相傅子濯。
傅子濯这个是脏也看向他，二人目光对接，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头。
周皇这时目光复杂地看着自己这个最宠爱的儿子。
他当然是希望宁凡能够好好表现。
说实在的，周皇还是希望宁凡能当好这个太子的。
不想废了他。
可是，这几年宁凡的表现，实在太让自己失望了。
如果不是看在宁凡母妃的份上，自己早已经废了他这个太子。
不过，以宁凡过去几年的荒唐生活，还有过去几年的殿试成绩。
宁凡想要不垫底......
怕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周皇这一刻，心里有多希望宁凡能有好表现，就有多失望。
同时，也是担心的。
“父皇。”宁凡来
到周皇面前，对着厚者就是一个参拜。
“那儿臣就献丑了。”
“嗯，开始吧。”
宁凡站直了身子，往大殿中央走出了一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话音落下。
整个太极殿都猛地一下安静了下来。
不，本来就已经是安静的。
应该说是死一般寂静下来。
大臣们几乎都可以听到旁边同僚的呼吸声。
宁凡这第一句，就刻画出了很不一样的气势。
周皇坐在龙椅上，龙眼都为之一凝。
这......
他看向宁凡，这一瞬间忽然就觉得宁凡身上的气质已经不一样了。
不仅周皇，大殿上几乎所有人，此刻都像是置身于战场之中。
战场上那一种萧杀，一种悲壮。
还有面对战争失败，那种愤怒和绝望。
每一个人脑子里都生出了一副战场的画面。
宁凡这第一句，就已经惊为天人。
宁凡这时专注起来，并不在意周围人的想法，继续道。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这两句落下，龙椅上的周皇怔怔出神，恍惚此时他不是坐在大周京城，太极殿龙椅之上。
而是站在天地之间
，面对着失地和被敌人屠戮的大周平民，愤怒不已。
面对敌人，他想要追击，他想要带领大周的将士们，奋勇杀敌。
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
这一瞬间，周皇心里生出了这一豪迈的气势。
大殿上，其他大臣也有着和周皇，几乎一模一样的感受。
这一刻，他们已经忘却了彼此之间的站队，忘却了彼此之间的争斗。
纷纷置身于战场上的失败，面对着惨烈的景象，想要为大周的子民们，奋勇杀敌，不畏生死。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宁凡再往前大踏一步，铿锵有力地吟唱道。
话音落下，太极殿所有人，无不沉浸在愤怒和悲伤，还有无奈的感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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