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那里我明日入宫让人给她带个口信就是。”
两人简单商议好,天色已是不早,宋钧宴不便多留人,便将她送到侧门处,目送她上马车离开。
身后的管事公公看着自家主子,脸上写满我有话想说,您问问我吧。
可惜,宋钧宴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交代了一声备水便大步离开。
陆昕然回到陆府后便将陆昕澜喊到了自已房中,她准备再翻一次几人的小册子,又怕心声泄露被旁人听了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陆昕澜只要一听到,就扯一扯她的手腕。
她看着捏的发红的手腕,突然回想起她们刚刚穿来时,对方就总是这样扯她的手腕。
那个时候每次出门再回来时,她的手腕都是青青肿肿。
“你怀疑幕后主谋是华妃或是楚王的母妃兰婕妤?”
“嗯,但其实我心中还有些旁的疑惑,总觉得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
以她对皇帝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让儿子迎娶南诏公主,毕竟南诏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让对方给皇子做侧妃显然于礼不合。
但让南诏公主做正妃,那她背后是整个南诏国,如果她愿意携南诏上下来帮衬所嫁的皇子,以他的多疑和猜忌,又如何能容忍这样的情况发生。
所以,她还隐隐有种这件事也极有可能是皇帝自导自演做下的。
太多可能,全都要抽丝剥茧,她只想一下一颗心就格外亢奋。
陆昕澜很理智的听她将猜测一一说完,这才拧眉说道:“若是皇帝自导自演,那他得到那份配方后一定不会一藏就是五年,他会想办法将这份配方过了明路,然后交给工部。”
所以看似是皇帝的可能性虽然有些大,但在她看来反而是皇帝的嫌疑最小。
陆昕然眉头重新开始打结,“那咱们还是继续广撒网吧,希望对着华妃的尸骨也能加载出小册子。”
若是对着没了血肉的人无法加载,那这桩案子就要兜圈子了。
丁三查得很快,华妃饮毒酒被赐死后,皇帝还是给了她跟淑妃最后的体面,让她们的家人将她们的尸身带出宫去安葬。
只华妃是宫中妃子,但又不是皇后,她没办法葬入本家的墓地,也没有资格进入皇陵。
宋钧骅和外祖一家商量过后就将她葬在了离皇陵比较近的一处墓地。
这件事当初也没有刻意遮掩,所以丁三查起来也算不得难,刚一入夜下葬的位置就已经查出来。
陆昕然第二日一早收到消息,便立即去同裴氏申请出府。
裴氏看好她风风火火的模样,无奈摇头:“你这丫头啊,行了,去吧。”
这丫头性子过于跳脱,也不好将人一再拘在府里,不如就由着她的性子算了。
再有几个月她就要嫁人,等她嫁入魏王府做了魏王妃,再行事便不需要她这个老婆子同意,她又何必赶在她出嫁前做这个恶人。
陆昕然离开时总觉得裴氏看她的目光很是复杂,她抬手摸了摸脸颊。
“我脸上有东西吗?”
陆昕澜好笑摇头:“是祖母觉得你这段时日总是出府,有心想要劝说几句,又怕引来你的满身反骨。”
到时候再在心中吐槽蛐蛐她,多影响她们之间的祖孙情。
陆昕然嘿嘿笑:“我哪有反骨,我可是听话的好孩子。”
她只是……凡事都听自已的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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