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沈立本一下就明白了。
“没错,而且不光张天师自己,他还有那么多徒子徒孙,正一道在江西那么多分坛别观,那些牛鼻子可都是大大小小的地主。说江西的地有一半在牛鼻子手里有些夸张,但说三分之一绝对是保守了。”熊启泰笑道:
“那刘参政清丈田亩,推行黄册,最反对他的是谁,也就可想而知了吧?”
“这么说,他们的关系不太和睦?”沈立本恍然。
“是的,刘琏刚来没多会儿,就有人试图通过张天师,劝他做做样子就行了,不要玩真的。不然,最后谁的脸上都挂不住。”熊启泰便讲述道:
“但那刘琏读书读坏了脑袋,居然非但不卖张天师面子,而且清丈田亩的时候,还把除了皇帝赐田外的,全都纳入了课税的范畴!
“这就彻底惹恼了张天师,虽然碍于亲戚关系,他没有直接发作。但也不再阻拦过人命来呢。”
“这样啊。”沈立本松了口气,他可不想招惹张天师这个,超级地头蛇。
呷一口茶水,沈立本叹口气道:“不过这样也好,看那曾泰还有什么脸唱反调,吆喝要查明真相。”
“那是,姓曾的这回碰了个大钉子,就开始耍滑头了。”熊启泰哂笑一声道:“我看他往后就该老实了。”
“那样最好,不然本座就让他去跟刘家要人,看他那张脸往哪搁?”沈立本又对熊启泰道:“本座打算派你,跟他一同问案,一来夜长梦多,快点结案的好;二来,本官担心他又搞什么鬼名堂,你给我盯紧了他。”
“遵命。”熊启泰忙高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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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栈,回来用罢午饭,老六开始跟大舅复盘今日所得。
此行收获还是不小的,一是基本可以确定那冯副使有问题,就算不是同谋,也是知情者。
二是可以肯定,至少有一名凶手,就在那三十六名留下口供的人中。
“姓冯的怎么说也是按察副使,以咱们目前的身份还动不着他,而且容易打草惊蛇。”老六一边摸着撑得圆滚滚的肚皮,一边对大舅道:“还是等我亮明身份之后,再料理他不迟。”
“可以。”大舅点点头,将从曾泰那里拿回来的三十六份口供,一份份平铺在地板上。“那咱们就把突破口放在把这个人身上。”
“嗯,先把他找出来。”老六点点头道:“可以用排除法,先把嫌疑小的排除掉。”
“是。”大舅先把刘孔的口供收走。
“鹤香楼的厨子和伙计也可以先收走。”朱桢沉声道:“他们没有能力把我大师兄引到井边去。”
地上还剩二十三份口供。
“再把我师兄出去后,到被发现失踪前,这段时间一直在厅中的人排除掉。”朱桢接着道:“他们没有作案的时间。”
胡泉便逐份阅读起来,又排除掉了十一份。
ps.你们看到新章节的时候,我又坐上了去省城的火车……这么热的天还要去火炉,真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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