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年,陪伴和教育他的人,到底给他灌输了什么。
若不干预,说不定,他真的会成为下一个君兆和。
风凌烟的心揪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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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陌殇上车,递给副驾驶座上的洛平川一个塑封袋。
里面,是几根带着毛囊的头发。
“沈西棠的血样拿到了吗?”
洛平川伸手接过,回道。“已经拿到了。”
君陌殇神色微凛,清冷出声。“你去一趟鉴定中心,亲自盯着。”
洛平川点了点头。
君陌殇身体朝后靠了靠,双眸微阖,闭目养神。
洛平川见他眼底微有倦色,挑了挑眉,内心暗道。“昨晚只怕又是一夜七次郎。”
“洛平川。”后座的人,冷厉出声。
“三少,还有事?”洛平川心头一紧,再次扭头。
“薄少和凌少回去了?”
“他们乘坐最早的航班回去的。”
“言家现在什么情况?”
“言家一直靠言柏崇撑着,他一死,整个言家彻底乱了。”
君陌殇坐姿慵懒,微动了一下眉头。“提醒一下言家人,他们还有一个很厉害的亲家。”
洛平川扯了一下嘴角。“言柏崇一死,这门亲事恐怕黄了。”
“这么好的亲事,黄了实在可惜。”君陌殇磁性的声音低沉暗哑。
洛平川眉心闪了闪。“三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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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头烂额的萧晋南从医院电梯出来,正要上车,有人叫住他。
“萧副市,留步。”
陌生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回头。
不远处,一名年轻人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朝他走了过来。
两人看着不像普通人。
林染和司机一左一后,站在萧晋南身边,眼神充满了警惕。
“萧副市,我是言知珩,这位是我叔爷爷。”身穿黑色大衣的年轻人对着萧晋南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你们好。”萧晋南表情严肃,没有半分姻亲之好。
“萧副市,我叔爷爷特意在这里等你,是有事相求。”言知珩一改纨绔本色,毕恭毕敬道。
萧晋南忍不住皱眉,心下生出一丝不悦。
沈西棠紧急住院的事情,他已经对外封锁。按说没人知道。
言家的人在这里守株待兔,分明很清楚他的行踪。
这说明,有人一直盯着他。
是君陌殇,还是那位一直隐在暗处的人。
萧晋南看了老者一眼,面露难色。“言老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得马上去市府开会,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再说。”
说完,转身,一只脚迈入车内。
“萧副市,就两句话,耽误不了你几分钟。”言老先生开了口。
萧晋南坐进了车内。
林染立即关上了车门。
“萧副市,柏崇虽然死了,但令郎与我家知许的婚约并未取消。”言老先生上前一步,声如洪钟。
安静的地库自带回音效果。
幽幽荡荡。
萧晋南摇下了车窗,瞥了他一眼。“老先生,一句戏言,当不得真。”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言老先生愠怒。
萧晋南凝眸,淡淡的寒气。“一无婚书,二无聘礼,三无媒证。这还不儿戏?”
“萧副市,要不,你听听这个?”言知珩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直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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