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么多年,你的路远远比我们普通艺人更难走!我……我都明白……”薛弋紧张地握紧手机,说明来意,“我……其实我今天打这个电话,是想问问你,要不要换一家公司?”
“换公司?”司有年明显愣住了。
“我是代表我的老板……”薛弋想想不对,改口道,“也不算代表老板,是她给我的任务……啊不对,并不是任务……”
他越说越乱,生怕司有年误会了些什么。
磕磕绊绊的,连一个标点符号都讲不出口了……
“我……”薛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比较好?有些颓然地低下头,“你等我组织下语言。”
司有年突然笑了。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增添了不少温度。
他的嗓音恢复了清润之感,仿佛被干瘪的气球被打足了气,有种元气满满的感觉。
“不着急,你慢慢组织。”司有年甚至有心情调侃他了,“小弋,没吃过猪肉也该见过猪跑吧?别的公司挖你时,也是这样直言不讳的嘛?哈哈。”
薛弋吞吞吐吐:“e……没有公司挖我。”
这回轮到司有年尴尬了!
他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e……抱歉啊小弋,我不是那个意思……”
薛弋露出几颗大白牙:“师兄别紧张,我都明白的。”
说到这儿,他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师兄,这几年,我一直报喜不报忧,其实……我在星越过的很差,你想听听我的故事么?”
司有年点头:“好。”
薛弋望着月空,凉凉地吐出一口气,开始讲述他进星越以后的事情。
论颜值,薛弋不算最好看的。
论气质,他身上也没有司有年那种淡泊的神性。
若是放在人堆里,薛弋几乎可以做到不被任何人关注,相当的不起眼!
可就是这么一个他,有着一股相当致命的点。
他看起来很好欺负!
是生理心理意义上双重的好欺负。
这种观点就像香水、像灯光萦绕出来的氛围感,永久地焊在了薛弋的身上。
许多人第一次看到他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时,心里想的竟是——把他弄哭一定挺有趣。
大家不在意他干净纯洁的外表,只想将薛弋欺负的双眼红肿,看他隐忍地躲在墙角流泪,愤怒地盯着你,却不敢反驳的样子。
薛弋以前读书时就被霸凌过,那群人对旁人可能是看不顺眼,或是想秀秀自己有多厉害。但对上薛弋,单纯地就是想看他哭的无助模样。
读大学时,有司有年随时带着他到处走,情况才稍微好了些。
普通人尚且有这种感觉,更别说那些有权势的人了。
封龙封红一眼就瞄上了薛弋,每次去酒局,封红最喜欢把他灌得眼角通红,看他悬在眼眶中的泪将落未落……以此满足自己近乎变态的快感。
薛弋为了父亲的救命钱,在这样的环境下挣扎了好几年。
他几乎都要认输了,这个时候,月总来了。
薛弋说到这里,眼睛再度湿润,动容道:“师兄,老板就像一道光,洒在我贫瘠的心房上。她出现的那一刻,我知道……我活过来了……”
司有年开着免提,右手抬起擦了擦泪:“我明白你的感受。”(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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