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导的一顿操作,让在场人彻底闭紧了嘴巴。
嗯,怼完这群人,心情极好~上楼接娃回家咯~
另一边,食补坊内,白术老爷子姗姗来迟。
六七十岁的老人,穿着一套棉布做的宽袖广身长袍,满头银丝梳的一丝不苟,在头上绕了个髻用玉簪挽住。须发皆白,老迈的脸配上古装的打扮,颇有种修道的仙气飘飘。
楚风藤拜了一礼:“师傅。”
白术老爷子掀起眼皮,看了看爱徒一眼:“好久不见,风藤长高了。”
寒暄之余,阎月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俩师徒就像是刚从古代穿越过来般,都留着长发做髻,衣衫更是仿古制式,颇有种一脉传承的宿命感。
白术看了阎月清一眼,神色有些复杂:“阎小姐,请坐,老朽为你把把脉。”
“啊?”阎月清愣住,“看我?老爷子,请您来,是想——”
“贵公子的病,尚需从阎小姐身上找病因。”
楚风藤翻译道:“小星阿姨,我师父医道双修,他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您就听他的吧。”
“哦哦,好的。”阎月清乖巧坐下,把手递了出去。
白老爷子屈指读脉,发白的眉先是深深皱起,接着又舒缓散开。
探脉是易事,读像才是难事。
老爷子认真端详了一番眼前人,才笼回了手,反问徒弟:“风藤可有读过阎小姐的脉象?”
“回师傅,有过诊脉经历。”楚风藤彬彬有礼。
“依你之见,有何定论?”
楚风藤想了下:“气元不一。”
白老爷子点点头,又道:“为何不是痰迷心窍?”
“若是普通疾患,我会判定为痰迷心窍,开安神汤调之,再用元气方补精益气。”
楚风藤像是在考试的学生,回答得十分乖巧,“但我恰巧与病患相识,知道她素日为人,遂判定为气元不一,普通药石难医。”
白术摸了摸长长地胡须,似乎很满意他的回复:“虽是凑巧,亦是缘分。风藤能在小小年纪,便见过此等疑难杂症增长阅历,也算是一番造化了。”
“多谢师傅教诲。”
阎月清全程没听明白。
什么气元不一,痰迷心窍?
怎么感觉……这位白老爷子……好像知道她最深的秘密?!
果然,白术将和蔼的目光转向她:“以老朽愚见,阎小姐曾离开多年,近期机缘会逢,才能再度回归。然天定之事,非人力可改,若逆天而行,必定是有人在其中付出了极大代价。”
极大……代价?
阎月清脑中轰然一响,似乎有许多片段回忆被堵在遥远的时空,争前恐后地想要回来。
眼前骤然一片空白,某个支离破碎的身影,成了漫天雪白中的唯一色彩。
“阿星,别睡。”
“还有人在等你……”
“我带你回家。”
她突然捂住脑袋,一片尖锐的疼,从太阳穴蔓延到心脏深处!
“妈妈!”君衍第一个冲到她身边。
阎妄也变了脸色,朝她跑了过来。
姜传宁迅速过来,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躯。
剧烈而窒息的疼痛,似乎连带着什么东西被撕碎般,缠绕在心头,让她快要喘不过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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