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红旗听了秦怀玉的介绍,心中欣喜无比,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个酒厂值得买,虽说临海酒业银行欠债有六个多亿,但是光冲着这些原浆酒,就值得购买。
六个多亿的欠债在这些原浆酒面前,算不得什么!
韦思域和肖运军两人在生产车间四处看了看,两人都尝了尝窖藏的原浆酒水,两人都是暗自点头。
两人都是懂酒的人。
尝试了这个酒水以后,立即就感觉到了这个窖藏了二十多年的原浆酒的品质极佳。
这种酒可值老钱了。
韦思域冲着孙小平点了点头,悄声说道,“小戴老板,这些原浆酒不错,光是这些几吨的原浆酒,最少值几千万呢!如果刚才那个秦工说得都是真地,酒厂窖藏了不少的原浆,那么这个临海酒业值得购买!你不会亏什么钱。即使亏了,也亏不了多少!”
秦怀玉看到戴红旗几个在哪里嘀嘀咕咕的摸样,心里又何尝不是有些焦急。
在酒厂工作了将近二十来年,对于这个临海酒业,他是有着相当的感情的。
从他父辈开始,他家就是酒厂的职工。
当年他父亲就在酒厂里干了一辈子,后来他又顶班进入了酒厂做了一个技术员,一直干了二十年,干到了技术总监的位置。
可是看看酒厂现在的样子,别说生产了,完全是一副人心涣散的破败景象,他是真的不希望这个有着几十年历史的酒厂,就这样在他们的手里彻底地完蛋倒下。
只是,临海酒业现在的名声已经彻底地臭了。
酒厂生产的酒外面都不认可,就像是之前厂长孟海涛和他儿子带着他们这些技术人员,鼓捣了很久,弄出了一种新的临海大曲,酒水的口感品质方面比起之前的酒水要强很多,厂里咬着牙,求爹爹告奶奶地在银行贷了不少钱,准备大干一场,结果,市场对于临海酒业的新酒不感冒,不接受。
这彻底地压趴了临海就业的一众人。
严格来说,厂里已经有多年没有发工资了,每次到了发工资的时候,就是酒厂职工们最头疼的日子,看着家里的米缸,有多少人家为了生计是黯然落泪。
大家现在撑着,全靠孟海涛厂长带领大家酿酒卖散酒。
年轻的女职工,有的都跑出去打零工,甚至是到饭店去做服务员,而男人们有的是到大街上蹬三轮,有的则是去码头或者火车站买一把力气。
当年曾经一度红红火火的酒厂算是彻底的完蛋了。
之前曲岩县里来人,召集大家谈话,和大家交代了酒厂这边的情况,县里的人态度很坚决,人家今后是不会再管了。
临海酒业欠下的银行巨额债务必须要还的。
而唯一的出路,就是把酒厂卖掉,然后让他们自负盈亏。
虽然在感情上从厂长孟海涛到秦怀玉这些技术人员到一般的员工,大家都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可是和酒厂几百号员工的生计问题比起来,秦怀玉也觉得这是为数不多的可行办法。
所以他的心里,其实也非常期望能够把酒厂卖掉的。
只是鉴于酒厂的名声,他的心里也是没底,万一要是没人愿意接手这酒厂,那大家的饭碗算是彻底的毁了。
戴红旗的来头,临海酒业也了解得很清楚。
据说这小子开了一家农场,还有一家酒楼,生产出来的蔬菜品质极好,虽然价格死贵但是耐不住有大把的人喜欢,购买!
听说市里的酒店都抢着要。这小子的农场每天最少都是数十万元!
每天能够挣到数十万,这让秦怀玉十分吃惊,临海酒业巅峰时期也就这样!
也就是说,这小子财力方面完全不用担心。
而且刚才他和戴红旗接触的过程中发现,这个小戴老板并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和他印象中的冷血资本家不太一样,所以他觉得这也许就是不错的买主了。
可是看到小戴老板,到现在还在跟手下嘀嘀咕咕拿不定主意的样子,秦怀玉是打心眼里感觉着急。
厂长孟海涛和厂里的领导对这个小戴老板都抱有厚望,万一他要是看不上这酒厂,那他们算是彻底的毁了,只能走破产一途。
一旦酒厂宣布破产,整个临海酒业就会被银行强制性收走。
那时候临海酒业现在剩下的几百口子的生计,算是彻底的断了。
只是和酒厂现在臭大街的名声比起来,秦怀玉也感觉到现在酒厂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实在是不多。用什么手段来打动戴红旗呢!
突然他眼前一亮,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于是赶紧对戴红旗和韦思域,肖运军几人说道,“我们临海酒业虽然已经不行了,其实还有一些好东西,不知道小戴老板你们愿不愿意去看看。”
本来对临海酒业一号车间的那几口酒窖就非常感兴趣的戴红旗,这时候立马就来了精神,
捡漏的好时机到了。
“还有什么好东西?秦工不妨都给我们说出来看看?”
戴红旗赶紧接话对秦怀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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