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一打开,十来个年轻人就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这些家伙个个都是一副嚣张的表情,就差没在脸上写下“我是流氓”这几个字了。
为首的一人有二十七八,脸颊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虽然现在已是深秋时节,但还是故意把领口敞得很大,故意露出胸前一个旭日东升的纹身。
“东,东哥!”钟阿涛脸色苍白,更加害怕,陪着笑向领头的这个家伙打招呼。
胡阿东看了一眼,还没开口就突然抽了他一耳光。这下打得极重,一缕鲜血立刻从郭力嘴角流下来。
“孩子他爸!”
梅招娣见自己男人被打,惨叫一声冲上去想要扶住钟阿涛。
然而胡阿东抬腿踹倒了梅招娣,令她的头重重磕到地上,也立刻流了血。
“想黄金蛋种鸡?”
上来就打人立威的胡阿东看着钟阿涛夫妇恶狠狠地道,“钟阿涛,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我们胡家湾的命根子,你竟然想破坏,就别怪我心狠!”
一个运货的司机是个小伙子,实在看不过眼了!
他嘟囔道,“人家出售自己的鸡,又碍着你们什么事情了?有能耐,将人家的鸡场全部买下呀?这样子横霸无猖,难道就不怕法律的制裁?”
“法律?你跟我将法律!”
胡阿东哈哈大笑,狂妄地说道,“在这胡家湾,老子就是天,哪个敢瞎逼逼!没有我胡阿东点头居然卖鸡?我看你们胆子真是不小啊!”
但此时梅招娣早已经乱了方寸,哭喊着道,“东哥,这事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卖了,不卖了还不成吗?”
“呸,你一会卖一会不卖,拿东哥开玩笑啊?”
胡阿东的一个手下狠狠啐了梅招娣一脸。
胡阿东根本没把钟阿涛夫妇放在眼里。
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戴红旗身上。
钟阿涛的大部分收入都来自向收养鸡户收保护费也就是所谓的专利费,对这种不守规矩的人他向来是最痛恨的,自然不会给戴红旗好脸色看。
他板着一张刀疤脸冷冷地问道,“小子,就是你们想要买钟阿涛家的鸡?”
戴红旗淡淡地应道:“是!”
“承认了就好办!”
钟阿涛冷笑道:“我不管谁接手养鸡场都要按老规矩来,每只鸡每月交二十块专利费,我保你的养鸡场开得太太平平!”
戴红旗摇头道,“抱歉,我不在这里养,所有的鸡包括这个养鸡场所有的设施我我都会拆了带走!”
戴红旗的话激怒了胡阿东和他的手下。
一个把头发染得焦黄的家伙用手里的铁管指着他大骂,“你踏码地,有胆子再说一遍?东哥这是给你机会,别给脸不要脸啊!”
听这混混骂到自己的母亲,戴红旗不由得脸色一沉。
他从家里爷爷奶奶常年生病,父亲摔伤,一家人的生活重担完全是母亲在操劳支撑,所以,他对自己的母亲是敬爱无比,最恨的就是别人侮辱到自己的双亲。
眼下这个黄毛正好触碰到了戴红旗的逆鳞,立即就勾起了他心中的愤怒。
他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牢牢记住这家伙的样子,暗下决心等会一定要让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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