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
“万物始点，以点为线，从生命到死亡，中间波澜起伏的曲段，代表着二者间的磨难。”
“杀了楼天，并不能结束我们可悲的过往，但却是新的开始。”
“在我之前，学长学姐们都败在了楼天面前。”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肯定已经死了，这是一场巨大的赌注，现在该轮到我了。”
“教授，楼天，组织，游戏……”
“剖开他们的心脏才能得到真相”
“——陈果。”
泛黄的信封捏起来似是枯树叶，被藏在书页的夹缝里，与其说这是线索，不如说是遗言。
姜末抬起头看着老苏，只见老苏却很疑惑地摇头，道：“这里居然还夹着一封信，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老苏的声音很小，如蚊虫振翅，但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却听得格外真切。
姜末什么都没说，整理完这里的资料后就和老苏离开了。
回到车上。
老苏把电脑里所有和游戏有关的善小玩家的资料递给了姜末，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很多人要么是离奇死亡，要么是搬到外地结婚，还有些小学弟小学妹我也在关注着，他们现在生活的很好，我想，这么小的孩子应该也不可能进游戏才对。”
30年来，善小孤儿院接收了太多人，这份名单上的人数也足足有着数百人，全都是离奇死去，和张择给的那份资料对比，这份信息更多，人也更多。
“你和张择之间没联系吗？”姜末滑动着屏幕，头也没抬地问道。
“学姐死了之后就见过一面，那家伙我不是很喜欢，而且我是商人，不喜欢和辖管所的人打交道。”
富豪认真地摇头，从箱盒里取出雪茄，透过前挡风玻璃看着营业20多年的炸土豆花的推车，思绪被拉回到了小时候。
姜末一目十行。
这上面众多学姐学长的资料都很简单，除了入院时的情况，更多的还是离奇死因。
尽管也标注出社会关系网，可个体生命死亡，维系关系网的核心焦点不在，自然而然就散了。
“你的人缘一直都挺好，他们似乎都愿意找你帮忙。”姜末笑了，合上电脑后从后视镜里看着眼神深邃的老苏。
这个瞬间，老苏似乎不再是往日里那个会低头和员工们嘻嘻哈哈的哈士奇老板，像是荒原上的独狼。
那股气质，由内而外地发生了改变……
“这当然是人格魅力。”老苏失笑，雪茄在窗外被掐断，接着，双手按在方向盘上，问道：“接下来去哪儿？”
“去我朋友的咖啡馆，顺便把消息发出去。”
姜末低头已经开始捣鼓信息传送了，老苏只是从旁睨了一眼，要了地址后就没再多说。
随着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两人扬长而去。
就在这个时候，偏僻的巷道角落里，黑色卫衣的男人出现了，他默默地看着。
后视镜里，老苏锐利的眼神扫中了那个人．
再度瞥向姜末，老苏默不作声的手臂搭在窗外，手指轻轻敲打着车门，一下，两下，三下！
卫衣男等了很久，确定没有第四下，一个箭步跨过街道，顺着姜末翻墙进去的位置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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