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善小孤儿院的地下室。
两束光在昏暗的地方来回晃动，不断交织在一起，光影烁烁，时不时还传出老苏咳嗽的声音。
“霍啊！这里的灰比当年陈果儿来的时候还大。”老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右手在面前挥着，想拍散灰尘。
姜末坐在长椅上，看了眼老苏，漫不经心地问道：“公司的事？”
“啊？啊……”老苏一怔，笑道：“对，公司最近谈了个新项目，这不是没你吗？要是有你，我也躺着赚钱了。”
姜末闻言，摇头失笑：“你就压榨我吧，就是成心的。”
“我是资本，压榨员工才能显得我是个黑心老板。”老苏毫不在意地笑道。
姜末汗颜，低头看着手里拿着的牛皮纸袋，拆开后抽出里面的文件，顶头就是陈果儿的名字。
“老苏，你说果儿姐来的时候，调查到什么了？”姜末咬着手电，光打在纸上，白得发光。
文件纸并不多，只有四张，而且都是手写的，看起来像是草稿，上面错综复杂的什么线条都有，来来回回，标注着很多。
老苏搬了一摞文件过来坐下，说道：“她只说这孤儿院背后有大秘密，后来就死了，我查了好几年都没查出来。”
“这里的东西你都没看过？”姜末问道。
“看过。”老苏点头，道：“我看不懂，不过后来我进你们圈子后才慢慢能看懂部分。”他伸出手，指着第一页文件的中心，说道：“组织，这个组织应该就是社团，以这个社团为中心向外面扩散的这些奇奇怪怪的名字，应该就是其他社团，师姐肯定以她的社团为核心向外扩散调查。”
姜末听完后，细细思考着，觉得有道理。
当初和神龟地、狐灵地他们接触的时候也是这样，会以诸神地为中心向外拂散。
不过现在有个问题是……
姜末往下继续翻看，这些资料上面，完全没有陈果儿留下的，她所在社团的名字。
回到第一页，姜末沉思地看着上面的关系图，这一页相对简单，只是用笔墨来联系各个社团的关系。
第二页就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东西，字体很秀气，能看出的确出自女孩儿的手，比起第一页的凌乱，这页的内容很规整。
“枭？玉？”
这是呈现在纸张中心偏外圈的两个字，被红笔圈出来，在它们的中间，则是个红色的眼睛图案。
姜末扭头看着老苏，目光锐利。
被姜末这么一看，老苏无奈摊手，道：“看我干嘛？你觉得我知道吗？”
“你不是比我提前知道这么多年吗？没查过？”姜末追问道。
他现在有种感觉，老苏说的话，不能尽信，可一想到老苏对自己掏心掏肺的，这种想法又觉得颇为荒诞。
老苏摇头道：“查过，但动不动就死人，我敢深究吗？依我看，这多半肯定是社团的缩写，不过比起这两个，你不是更应该注意这个眼睛吗？我以前就注意到了。”
姜末打量着老苏，暗自点头，选择了相信。
朱砂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