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羡!”
“放手!”
贺严不甘心的,松了松捏着蒋寒笙衣领的手腕。
彻底放开之际,还不忘借力推了他一把。
蒋寒笙脚下不稳,往后踉跄两步。
时羡瞧出了贺严的小动作,却只是旁观。
一双眸子深凝着蒋寒笙,话却是对贺严说的,“你先出去吧。”
“我、”
贺严似是还想说什么,可凤眸落在时羡那张淡漠如水的面容上时,又尽数吞了回去。
转身之际,还不忘用眼神使劲儿剜了下蒋寒笙。
便是出了门,他也没走远,就在门口守着。
休息室只剩下时羡与蒋寒笙。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先开口说第一句话。
就这样沉默了很久。
久到蒋寒笙将她眼底的疑惑,费解,质问等等数种混杂在一起的情绪都读了个明白。
终于,他不敢再与她对视,十分机械的挪开了眼神。
下一秒,耳边传来一声轻嘲。
“怎么,现在连看我都不敢看了吗?”
时羡提着裙摆朝他靠近,“你不声不响的安排了这么多,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伟大?”
“蒋寒笙,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尊重我,跟你相处的时候,任何事情都会问过我的意见,可你现在在做什么?”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婚纱,苦笑着溢出两滴清泪,“这些,你有问过我吗?”
蒋寒笙紧抿薄唇,偏着头。
不发一言。
唯有贴着裤缝垂落下来的双手,无声无息的攥成了拳头。
指尖死死抵住手心。
下一秒,寒如冰锥的手背上多了一只带着温热的柔夷。
如一团暖流,顺着经脉涌入心房,无知觉的,他松了松五指。
“阿笙。”
时羡带着颤音轻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如果有的话,就说出来好吗?”
她始终不信,蒋寒笙会无缘无故逃婚。
追到这儿,就是想要一个答案。
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落泪,饶是再坚固的铠甲,也不禁崩了裂缝。
蒋寒笙稍稍回眸,与时羡目光相触的一瞬,心脏狠狠抖了一下。
时羡等了很久,眼泪流了一筐,都没等到他说出一个字。
眼睫微垂,时羡躬了身子,“我求你了阿笙,我求你说出来好不好?”
她抓着蒋寒笙的手腕,喉头哽地生疼。
几经压制,才涩着声音问出了猜测,“是不是、是不是你的身体、”
“不是!”
蒋寒笙眸光一乱,慌忙打断了她的话。
双手握住时羡的肩头,待她站稳了,又很快撤了手。
唇边扯出一抹浅笑,温和的声音,带着让人心安的魔力。
“阿羡,你忘了,你亲自陪我去医院检查过的,医生说我早就已经好了。”
是啊,她亲自陪着去的。
可如果不是这个,她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能够让蒋寒笙做出临时悔婚这种事!
不死心的,时羡又问了一遍,“那到底是为什么?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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