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不在与之多言。
手指轻勾裙摆,在众人宣议声中径自转身,以最快速度下了展台。
“羡羡!”
贺严收了戒指,忙站起身追了过去。
台下,安渝眼尖,见着时羡下来了,立刻给蒋寒笙使了个眼色。
几人用力推开保镖,扭头就走,三两步便消失在了人海中。
贺严跪行一路,追时羡时又慌不择路,直接从站台上跳了下来。
不想牵扯到膝盖旧伤,双腿一软,险些摔倒。
见状,台下的沈宴星和辜景铭几乎同时过来,伸手一捞。
“贺儿你没事吧?”
“还好意思问?”
辜景铭瞪了他一眼,“不是说你这办法十拿九稳吗?净出馊主意。”
“那怎么能叫馊主意啊?”
沈宴星还委屈呢,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个情场老手了。
再说这种办法对付自家老婆可好使了呢,时羡跟他老婆好的能穿一条裤子,谁知道她不吃这一套啊......
几乎每次给贺严出主意都都被时羡挡回来,沈宴星纳闷极了。
嘟囔道:“这小嫂子也是怪人,明明心里就是有贺儿,连睡着了都叫着贺儿的名字,怎么就是不肯承认呢,既折磨自己又折磨别人......”
话音未落,他手臂上忽然多了一只大掌,死死捏着,“什么时候?”
沈宴星一怔,眸子里透着两分茫然,“啊?”
“我问羡羡什么时候叫过我名字?”
贺严紧盯着他,一双凤眸如同医院x光室的机器,似是要将他浑身看透。
被这样的目光凝着,沈宴星下意识捂住了双唇。
心里咯噔一声。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只能打着哈哈笑,“那个,贺儿......”
\"我问你什么时候?!\"
贺严似是十分执着这个问题,沈宴星见瞒不过,只好蔫儿了吧唧的全盘托出,“就是、就是在她订婚那天,我把你送到医院之后返回酒店,小嫂子喝多了,就、就叫了一声......”
“但是就只有一声!”
他刻意强调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诶!贺儿!”
沈宴星话音未落,贺严已经从站台上跳了下去。
那一刻,他仿佛忘了自己的腿伤。
五年以来,贺严从未觉得自己有这么高兴过。
沈宴星那句话,就像是一个被宣判了死刑的癌症病人,在与死神做最后对抗的时候,医生过来告知说找到了特效药一样。
是重生的感觉,是看到光的感觉......
而时羡就在光的尽头,只要他跑过去,去找她,他们就会回到刚结婚时那样......
不......
他早该去找羡羡的,早该去的......
如果知道羡羡不是真心嫁给蒋寒笙,他就是拼了命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订婚成功......
瞧他三两步消失在了人群中,沈宴星都看傻了。
怔神之际,手臂上忽然挨了一拳。
转头间,对上辜景铭那双正在骂人的鹰眸,“你怎么不早说?”
沈宴星:“......”
他摸摸鼻尖,撇着嘴小声嘟囔,“我答应我老婆不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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