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笑却没逃过时羡的眼睛。
他明明没开口,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你、你!”
时羡大口喘着粗气,迅速扯过被子捂住自己。
满目不可置信。
分居五年都没……
这刚离婚第一天跟就前夫在一起滚床单。
离了个大谱!
时羡凌乱了。
却没意识到她这一扯,竟将整个被子都拉了过来。
另外半张床,没有半分遮挡物!
只有一个贺严。
大喇喇的侧卧着,不着寸缕!
刚毅的轮廓,一起一伏的胸口,肌理分明的腹肌,再往下……
时羡忽觉一股火烧般的热气直冲头顶,脸颊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她迅速收回目光,垂了头,心脏像是装了一个起搏器,扑通扑通地,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下一秒,她抱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但起的太猛,牵扯到了腰部旧伤,刺骨的疼痛顺着脊椎蔓延全身,疼的她秀眉紧促,不受控制地朝后栽去——
贺严心中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捞。
谁知时羡躲他跟躲瘟疫一样。
不悦道:“别逞强。”
贺严伸出手,看着如受惊小鹿一样的时羡,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腰疼就过来,我给你揉揉。”
他语气很正经,像按摩师要给她做按摩一样。
可时机不对,气氛不对,地点也不对。
听起来就没那么正经了。
眼看他朝自己这边挪过来,时羡忍着痛又退了几步,“滚开!”
见她情绪这么激动,贺严伸过去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悬了一会儿,无奈落下。
下床,走到衣柜旁。
动作熟悉自然,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时羡看到里面一排排有条理的衣服,忽然意识到什么。
左右打量了一下房间,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床头上方。
那醒目的结婚照刺的时羡眼睛一痛。
她万万没想到,这儿竟然是金域湾!
是他们从前的卧室!
刹那间,她似乎懂了什么,“是你,是你在随便安了眼线,你故意把我带回来的?”
“别冤枉我。”
贺严拿了一套家居服出来,穿上,“你跟方书瑶这个老板娘一起去随便点人,经理敢随便找吗?”
所以是那个经理给他通风报信的?
果然,贺严下一秒就给她解了惑。
“我把你从随便接出来之后,问了你很多遍,但你就是不说住在哪儿,非嚷嚷着去酒店,我没办法,只能将你先带回来。”
他那副无辜的模样,看的时羡想揍人。
她捏紧了被子,恨声问:“把我带回来,带床上?”
“我保证,是你主动的。”
贺严摊摊手,又打开另一扇柜门。
想到昨晚被酒精支配的时羡,他脸色有些阴沉。
回头睨她一眼,很认真的问:“羡羡,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真打算跟那些不干不净的男人去开房?”
管的还挺多。
时羡白他一眼,“是又怎么样?”
闻言,贺严脸色骤变,“你敢!”
只看到一群男人围在醉醺醺的她身边,就已经恨不得把那些男人抽皮剥筋!
如果那些人真碰了她,别管是为挣钱还是有色心,他都会让那些男人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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