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岑得不到理解,气的肺都快炸了。
指着门口道:“像你说的,人家嘉嘉病着还坐轮椅过来祭奠,我怎么好意思把人家赶走?”
宋珺缇懒得和他分辨,反正一招着许家事,他什么原则都没有了。
撇嘴道:“你不好意思,那我去。”
没走两步,却又被贺远岑拉了回来,“你去跟我去有什么区别?妈糊涂了,难道你也糊涂吗?时羡已经死了。小严和嘉嘉的事儿也应该提上日程了,现在不让人家许家进门以后还怎么见面?”
至此,宋珺缇才明白贺远岑到底打什么主意。
不解道:“你怎么还不死心?人家小严、”
“行了!”
贺远岑不想听她废话,只道:“我一早就说过这件事儿不用你管。和许家的事情,我自有打算。”
话落,他丢下宋珺缇,大步朝门口走去。
徒留宋珺缇愣在原地,目光复杂的看着他的背影。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既熟悉又陌生。
结婚这么多年,贺远岑在她面前一直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在他们的孩子贺随面前,也是一个慈爱的父亲。
从来都是小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只有支持,没有反对。
偏偏是对贺严,永远一言堂。
仿佛贺严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一个能为他带来利益的机器。
恍惚间,她听到身后有人喊了一声妈,转过头时,正有一位十几岁的少年朝她走过来。
眉目中透着几分担心,“妈,你和爸怎么了?我刚才听到你们好像在吵架。”
“没有。”
宋珺缇替他整理了下衣襟,问:“你怎么出来了?”
贺随眸光黯淡了几分,“我哥刚才晕倒了,我帮着宴星哥把他拖到房间,晏星哥就让我出来了。”
“晕倒?”宋珺缇心口一紧,“怎么回事儿?”
贺随摇头,“景明哥说,是因为我哥太久没休息好了,伤心过度才会这样。”
闻言,宋珺缇微叹一声。
小严这孩子从小心思就重,结了婚以后才好一点。
眼下时羡没了,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忽然,她抬了抬头,见贺随还愣着,连忙往回推他,“那你还能在这儿干什么?快去照顾你哥啊,别人再好,也比不上你是他亲弟弟,走,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母子俩一同进了正厅。
同时,贺远岑也带了许家人进来。
一到灵堂,许慕嘉的目光便迫不及待地四处搜寻,最后,看到正中间摆放的那张黑白照片时,唇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地笑。
但很快,她又将笑意敛起,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贺伯伯,我能去祭奠下羡羡姐吗?”
“当然可以。”
贺远岑亲自推着她走到灵堂中央,“陈嫂,给许小姐拿香烛。”
一听许这个字,原本跪坐在地上烧纸的方书瑶登时抬眸,看清了轮椅上的人时,不顾一切朝她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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