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让她见方书瑶。
登时冷了脸,“是贺严吩咐的?”
陈嫂不说话了。
“他是不许我见瑶瑶,还是谁都不许来见我?”
陈嫂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缄默不言。
可什么都不说,也就是什么都说了。
时羡冷笑涟涟,“原来不是监视,而是要软禁我?”
她笑地越来越涩。
陈嫂低着头,不敢劝,也不敢看她一眼。
渐渐地,那笑声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了,陈嫂才敢试探着抬了抬眼睑。
看见时羡单手捂着小腹,脸色发白。
她赶忙把碗放在床头,满脸透着担心,“夫人,您哪儿不舒服吗?我给您叫大夫。”
正要按呼叫铃,时羡却将她拦住了。
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缓了一会儿,才虚弱地开了口,“你去,去告诉瑶瑶,让她先回去,跟她说,我很好,让她不要担心,至少,贺家每一个人都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把我照顾的很好。”
“少夫人……”
“去吧,把我的话,一字不差的告诉瑶瑶。”
时羡仰躺在床上,闭了闭眼,“我了解她,不跟她说明白了,她不会安心离开的。”
“是。”
陈嫂应了一声,转身去门口。
才打开门,就见保镖们每四个一组,里外两层的站在门口,像堵墙。
透过肩膀处的缝隙,陈嫂看到了挣扎向前的方书瑶。
她叹了一声,拨开保镖,把时羡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方书瑶胡撸了下垂落下来的碎发,急地跺脚,“不是,可我跟羡羡说好了呀!我刚还跟她、”
“这是少夫人亲口说的。”
陈嫂轻叹一声,“方小姐,请回吧。”
说罢,她扫了一眼那几个保镖,又补了一句:“你就算一直待在这儿,也见不到少夫人。”
“什、”
方书瑶还未张口,陈嫂已经转身进了病房。
正想跟着陈嫂进去,那几个保镖又挡在了一起。
方书瑶气地冒烟,可也知道自己是进不去了。
狠狠瞪了那些壮汉一眼,骂了声走狗,不甘心的坐到了旁边休息椅上。
自己就在这儿等,还不信了,她等不来贺严,等不来贺家别的人!
方书瑶大口大口的呼着气。
忽然,她眸色一顿。
贺家别的人……
羡羡住院这段时间,贺家除了贺严,就只有一个贺蓁经常来。
就算其他人不在乎羡羡的安危,没道理也不在乎孩子的安危啊……
那羡羡那句贺家每个人都会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照顾她这话……
方书瑶恍然大悟!
转眸瞥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拿起手包就跑。
等到了楼下,才掏出手机给沈宴星打电话,开口就问:“你知道贺浅电话吗?”
沈宴星没听清,拖着繁杂的戏服跑到旁边角落,堵了半边耳朵,大声问:“什么?”
“贺浅电话!”
一道河东狮吼,沈宴星耳朵里像是丢了一颗炸弹。
如实回道:“有啊,怎么了?”
方书瑶大喜过望,“太好了,发给我!”
“你要这个干嘛?”
“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发就发啊。”
沈宴星无奈,“行行行……拍戏呢,挂了。”
“等等。”
方书瑶警告他:“这事儿别告诉贺严。”
沈宴星觉出不对了,疑道:“你到底要干嘛?不说清楚,我可不敢随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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