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戏的名字,叫做报应。”
说罢,他便牵着时羡朝警车边走。
还未靠近,车上便走下来一位三十几岁的男人,身姿挺拔,不怒自威。
虽然身着便衣,却难掩神威。
一见贺严,他便伸手过来打了招呼,“贺总,你总算来了。”
“让你久等了。”
贺严也伸手回握,“里面怎么样?”
“闹着呢,有十分钟了。”
傅队看了看表,随即挑眉,“进去看看?”
“走。”
傅队在前面引路,时羡和贺严便在身后跟着。
才一进门,就看见时纯跪坐在地上,死死地抱着时敬川的大腿,哭诉道:“爸,爸你救救我啊!我不想坐牢,我不要,我不要被带走,爸我求你了,你救我啊!救我!”
时纯不停的喊救命,梨花带雨。
时敬川环视了一番屋子里的警察,欲言又止。
他本来在公司上班,开会时接了个电话说是青州市公安局的,吓得他腿都软了。
赶紧开车回家。
没想到就看见了这一幕。
只能打着哈哈开口,“警官同志啊,是不是搞错了,我闺女她就是个小女孩儿,胆小得很,她怎么可能犯什么事儿啊……”
“胆子小都敢亲手杀人,这要是胆子大,还不得屠城啊。”
门口传来傅队冷讽的声音。
时敬川寻声看去,之间时羡和贺严也走了进来,他像是看见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甩开了时纯便朝着时羡奔了过去。
拽着她的袖子便哭求道:“羡羡啊,你救救你姐姐吧,警察要把她带走啊!”
时敬川抽噎道:“他们、他们说你姐姐故意杀人,说你外婆的死和你姐姐有关系,你说说这怎么可能啊,羡羡啊,爸求你了,你替爸求求小严,让他放了你姐姐吧!爸就你们两个孩子,你们是爸的命啊!你出嫁之后就只有你姐姐在家陪我,如果你姐姐被判刑抓走了,爸可怎么活啊!”
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可时羡却依旧冰凉如水,毫无半分波澜。
贺严暗中递给傅队一个眼神,傅队便道:“时先生,我们是警察,不是强盗,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不会无缘无故的带人走。”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如果你非拦着不让走,我可以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拘留起来,或者你想帮你的女儿隐瞒,落下一个包庇罪吗?”
“不,不……”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时敬川一听会连累到自己,吓得连忙摆手,“我、我不是。”
他吞咽了下口水,偷偷瞄了一眼跌坐在地上的时纯,单手撑着地面起身,“警官,你们真是的铁证如山吗?”
“人证物证都在,否则,也不会有逮捕令了。”
傅队语气十分坚定。
时敬川微微喘着粗气,将目光转向贺严,还未开口,就听贺严飘飘然道:“岳父,你可一定要好好想清楚,别因为一时的不忍心,害了你女儿一辈子,也害了你自己的后半生。”
他刻意加重了后一句话。时敬川瞬间了然。
微微点头,转过身,缓步朝时纯走了过去。
对上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神,心中一狠,只听“啪”地一下,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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