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咽下的血气涌出,唇角有液体流出,叶寒川面色未变,用手背拭去,留下极淡的红。
手背沾着的血渍却鲜红到刺目。
强行忽略心中的异样情绪,冰冷的视线落在裴砚身上,他知道他注意到了阮软,他要在他离开之前杀了他。谷外常年围绕着瘴气,他手下的死士进不来,这段时间是最好的机会。
叶寒川并不会随意杀人,但对一个几次三番追杀他们的人不必手下留情。
握住剑柄的手紧了紧,沈初瑶却恰好挡在裴砚面前,他不能保证不会伤到她,而且以他现在的情况也不一定能杀死裴砚。
他身上的毒还未彻底解开,方才催动内力经脉还有些凝滞和钝痛,躺久了身体也还未恢复最佳状态。
于是他没有动手,长剑收入剑鞘,对着沈初瑶道,“沈姑娘,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他听到裴砚叫她沈姐姐。
裴砚很危险,他不打算隐瞒,也好让他们有所防备。
裴砚不知为何也没有阻止。
另一边曲忱之抱着阮软回了竹屋,将人放在垫了狐狸皮的软榻上,用薄被裹住她,没有介意她身上的脏污。
两只小手紧紧揪着他胸口的衣料,眼眶憋的通红,眼尾的疤痕也染上了浅粉,水润的葡萄眼直直地盯着他,却没有说话。
曲忱之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声线毫无波动的冷淡,手上的动作却小心细致,“怎么了?”
她哭出了声,憋不住的抽噎,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砸在他衣袍上,晕在白衣上的暗纹上,“裴砚……三皇子,死士……他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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