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弈也不在意他在打量,替他倒了杯酒,“能喝酒吗?”
正当君墨寒端起酒杯时,慕景弈又对他动了手。
君墨寒眸光微寒,也不怯场。
他们身子都没有动,片刻的功夫,手上已经过了几十招,酒杯里的酒水也滴酒未洒。
慕景弈终于停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男人的交流不需要过于华丽的辞藻,全在酒杯里。
君墨寒也回敬,将酒喝下。
“上一杯酒,是我敬你是条汉子,武功不错。”慕景弈又倒了两杯酒,“这一杯酒,我谢你救了我女儿。”因为阿慕的愚蠢,让小薇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好在她平安回来了。
说完,他又喝了。
君墨寒自然不能怯场,穆凌薇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知道她不是他们的女儿。
只见他淡淡道:“您是长辈,应该是我敬您才是,是薇儿她自己吉人自有天向,命还算大。”
说完,他也将酒喝了。
阿慕也觉得尴尬,换了话题,“我们准备北上寻找她母亲,安阳王和我们一起去吗?”
听到“我们”两个字,君墨寒都有些尴尬。
这时,君墨寒深深地看了阿慕一眼。
“其实云月,龙元,天启本就是原来的龙渊国分割而成,三国各霸一方,彼此比邻,当初龙渊国有心收复西凉,可惜龙渊帝也没等到收复西凉就灭国了,现在却被龙千雪给控制了。
三国如果合力对付西凉,应该不难,现在就看裴烈回国后能否扶持太子顺利登基,梁斓如果真在天启国,也会等司徒冀造反成功才会刺杀他。
天启老皇帝突然暴毙,死得这么蹊跷,皇上应该在他驾崩之前就知道了吧。
司徒冀早就拥兵自重,不可一世,但是现在要造反也会有所顾忌,他若要以一个反贼的身份登上皇位,也不光彩,甚至一生都会是污点,他知道现在和太子抢皇位,他就成了杀害皇帝的最大嫌疑人。”
君墨寒一口气说完,又悠悠地道:“况且现在云月国自己都有内战,皇上真的会和我们北上找人吗?”只怕这艘船驶出盛京也是做给别人看的。
阿慕一旦离开,就真的面临着被夺位的风险,他不会这么冒险。
他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相信阿慕也已经听懂了。
君墨寒完全不管他们如何愣神,更不管是不是踩了他们的痛脚,又道:“薇儿夜里常常睡不好,身边没人,她会害怕,晚辈先告退了。”
慕景弈想要以父亲的身份站出来阻止他进女儿的卧室,可是此时却感觉什么话都说不起,因为他都愧对女儿。
她对君墨寒的依赖和喜欢,他都看在眼里,都是过来人,也做不出那等棒打鸳鸯的事,所以不管君墨寒进他女儿的房间要做什么禽兽事情,他也瞬间没了脾气。
还有一个原因是,君墨寒对她好得的确没有话说,堂堂一国王爷,能做到此也算是不错了。
君墨寒却没准备放过他们,谁的面子都不给,继续补刀,“她大概是被卖的那些年受了不少苦,所以才会害怕。”
慕景弈不清楚穆凌薇的脾气,以为她还是那个温柔可爱的小女孩,自然心痛得很。
阿慕却是打听得清清楚楚的,她回盛京城的这些日子,半分柔弱之态都没有,反而谁都不敢招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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