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来,他也没动筷子,而是取了两个酒杯,倒了酒。
果然,下一刻,他的对面就站了个人。
商阳亲自替他布了筷子,道:“平王殿下请坐,在下也许久没有同殿下喝一杯了。”
君逸瞟了一眼大堂,因为刚才官兵来过,里面的人也被官兵带走,他也坐了下来,低声道:“商阳,你何必留在他的身边,回尚书府做个矜贵的少爷不好吗?凭你的学识你的家势……”
“王爷喝酒。”商阳突然道。
君逸抬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悄声道:“安阳王妃是不是也在皇城里?大哥为什么不带她一同回来而要偷偷摸摸的?”
“王爷吃菜。”商阳又道。
君逸突然打下他的筷子,“本王没见到人,因为我一直在君傲身边,那天在船上,我就怀疑,今天又在威王府见到,君世子带回去给威王妃治病的女人是?”
商阳突然看向他,所以是平王的人盯上了穆凌薇,他又岔开话题,道:“王爷果然没猜错,平王殿下那天在船上是装醉,其实刺杀君世子的人是谁,殿下也知道吧。”
大家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君逸瞟了瞟四周,虽然没有人,但也觉得商阳找的这个位置不太安全,堂堂威王府世子怎么可以这么轻易被杀死,他又问道:“大哥这次回来到底想做什么?”
“王爷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懿旨进宫祝寿。”商阳又道,正大光明的回来的。
“我不相信大哥不知道萧荣将军战死之事。”君逸提到萧荣神色也有些变了。
“算起来萧将军也是平王殿下的恩师。”
君逸猛地将杯子掷在桌子上,“所以我才更恨我自己,无能为力。”
商阳一直在审视君逸,几位皇子中,只有君逸因为母族的关系留在了大元城任了官职。
同时,他也得了威王的庇佑,他还说自己无能为力,只怕最有能力的人就只有这位平王殿下了。
“在下敬殿下一杯,也敬逝去的萧荣将军。”商阳也沉声道。
君逸突然道:“你去转告大哥,他的事本王不会插手,怎么说他还是本王的亲大哥,与本王有血缘的人也只有这几个兄弟了。”
商阳也看不出他几分真几分假……
上次平王去临州就是去收临州老百姓上缴的赋税,不过最后经穆凌薇一闹,他也用了安阳王的名义查了账,算是第一次为安阳王挽回一些名声,今年临州上缴朝廷的税银少了一大半,原因竟是被那群贪官污吏贪污去了一半。
查出来全是威王安插的人,安阳王上了金銮殿,也只是称病请罪,并说从今以后会好好管理临州。
威王哪里愿意动他安插在临州的人,最后,自然就以实际税银上缴国库。
被贪污去的银子,自然已经退还了老百姓,这事更是惹得摄政王动怒,却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君逸收回来的税银少了,也受了连累,不过,这种事不是他的错,谁也治不了他的罪。
这件事是商阳亲自办的,平王隐瞒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装聋作哑了一回。
商阳又抬了抬酒杯,道:“王爷也一直说,与平王殿下的情分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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