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已经被她找理由打发到外院了,所以此时的清雅院暂时安全,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哀家给底气,也要你有本事才行,再说现在是王妃当家,出去了的人不容易进来。”
穆凌薇想了想,“布管家的账目太乱,今天我也撤了他的职,让他先回家去等消息,用不用他也只等我考虑清楚了再说。”
太皇太后道:“就这么办,贪了王府的银子,此时恐怕正抓耳挠腮地在想办法。”
穆凌薇想到都想笑,又道:“布忠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办他,实在是贪得太过分了,仅仅两个月不到,就有上万两的银子对不上数,太妃来一次就要花费王府近十万两白银,相当于王府半年的收入,太皇太后,您孙子是不是傻帽,在外面让人骂成狗,在王府里又被人骗成猪,我瞧他简直猪狗不如……”
太皇太后也不生气,笑呵呵地,没提她家傻孙子的事,只道:“布忠会不会卷款私逃了?”
“我都问清楚了,布忠是临州城的本地人,有家室也有府邸,他应该不会舍弃掉家业逃走。”
“还有李尚是他的表侄子,李尚被太妃带走,生死未卜,估计也还有的闹,等他们自己去闹,李尚此时在太妃手上是个烫手的山芋,杀不得,赶不得,估计也只有留在身边膈应人。”
“接下来,我猜布管家可能会求到太妃娘娘面前,这些银子都是他替太妃娘娘贪污的,他总不会傻得想一个人承担下来。”
“再说我能让他这么逍遥吗?他一逃走,马上就会被抓回来。”她派了眼线看着,商阳带给她的人里面,有几个年龄大点的,也挺机灵的。
太皇太后满目赞赏,张弛有度,处理事情也不急躁,很会玩心计啊。
太皇太后又道:“墨寒也还在那边屋子里,你不去看看,也不知道是真病还是假病……”
穆凌薇突然眨了眨眼皮,道:“应该是真病吧,听白长彦说,喉咙都长水泡了,高烧反反复复一直不退呢,一直半昏半迷握着君墨寒的手不放,应该挺严重的。”
“这次上官晗可真是对自己下了狠手,我的确是自感自己自愧不如。”换作是她,一定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如此牺牲。
她又叹了口气:“唉!他们的爱情真是感天动地啊!”
穆凌薇想到上官晗真生病了,心情突然大好,吃饭也更香了。
太皇太后被她的表情给逗笑了,“你还挺幸灾乐祸的。”
“哪有啊。”穆凌薇连忙否认,道:“对待病人,我都是一视同仁的,也一直心怀怜悯之心,违背医德的事我可不做。”
这时,崔嬷嬷推门进来,瞟了一眼屋内,“王妃快去偏院,出事了。”
穆凌薇看向崔嬷嬷,“又出什么事了?”
“快去吧。”太皇太后也着急,可能又是上官芮珠使什么幺蛾子了,又道:“哀家也困了,到耳房去休息一下。”
刚到偏院,就见水仙带着四个侍卫出现在院子里,又见刘媒婆跪在地上,满脸的泪痕,身上的内裳也已经染了血,可能是因为衣裳是白色的,鲜血更刺眼。
下午时,真儿已经打水帮她梳洗了头发,此时也是披头散发的。
芍药盯着水仙,见她满身的富贵,衣裳也是换了上等丫鬟的衣裳,连发髻上都斜着一支珠钗,芍药恶狠狠地道:“水仙,你的心肠怎么变得这么硬,你说那些话刺激刘媒婆做什么?”
水仙傲气道:“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好心过来给刘媒婆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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