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日醒来。
夜北澜就道：“月儿，昔日的太医，还有接生人的家眷，以及德妃身边的宫女，都已经到夜都了。”
云挽月听到这，顿时就欣喜起来。
其实夜北澜早就找到了一些线索。
但是担心打草惊蛇，就一直按兵不动。
最近才算把所有的线索都串在一起。
云挽月看向夜北澜：“那你打算什么怎么做？”
“当然是和我们之前商量的一样，把这些人带到父皇跟前。”夜北澜眯着眼睛说道。
“若是日后夜国和北凉开战，我不在夜都……夜锦朝留在此处，恐会生变，我想先解决这件事。”夜北澜继续道。
“我们这就入宫和陛下说这件事？”云挽月问道。
夜北澜摇摇头：“入宫不可取，我们带着这么多人入宫，很可能会被人阻拦。”
虽然他已经是太子殿下了。
但是德妃在宫中浸淫多年，如今又有兰妃帮忙，他未必真的能把事情说清楚。
“如今皇祖母在我们太子府，若是皇祖母传话，父皇会来的。”夜北澜继续道。
云挽月点了点头，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夜北澜不用细说原由，只是和皇太后说了自己想见夜奉天，皇太后就派人传了话。
夜奉天来的时候……果然没有带兰妃。
他一来，没有见到太后，而是看到了夜北澜和云挽月，这心情就不太好，沉着脸问道：“不是太后想见我，是你？”
“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入宫说吗？”夜奉天不悦的说道。
“父皇，此时兹事体大，我不知道父皇是否想走漏风声。”夜北澜沉声道。
夜奉天道：“何事？”
夜北澜就道：“关于昭王兄身世的事情。”
夜奉天听了这话，脸色一沉：“闭嘴！皇子身份的事情，岂是你可以置喙的！”
夜北澜好像没听到夜奉天的呵斥一样，就继续道：“我是无意间知晓此事，想着应该知会父皇一声，父皇既然来了，就见见昔日的证人。”
先来的是宫女。
这宫女只是个小宫女。
“娘娘出宫再回来，就没有来过月信了，后来还采买了鸽子血……”这宫女小声说道。
夜奉天的脸色一沉。
然后就是接生的人。
“臣妇当年并没有亲自给德妃娘娘接生，但是和我一起接生的人，归家后没多久就暴毙身亡。”
最冤的就是第一个诊出德妃有身孕的太医。
他已经死了。
如今留了一封书信，在儿子那。
大概也简单说了这件事。
证据环环相扣，紧密联系，本来看起来不足为证的证据，放在一起……事情的脉络就清晰了起来。
夜奉天沉着脸，神色变幻莫测。
云挽月在一旁看着，还以为夜奉天会马上就翻脸。
谁知道夜奉天沉默再三，竟然道：“这件事朕知道了，切莫再提起。”
说到这，夜奉天看着夜北澜找来的证人，冷声道：“至于这些人……”
夜奉天当就道：“送出夜都，谁若敢再回来，或者是乱说什么，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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