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月疑惑地看着夜北澜,夜北澜怎么会忽然间有这样的疑问?
难不成是夜北澜,发现他的心已经黑了?打算谋害她了?
毕竟前世的时候,云挽月也没想到,夜北澜会谋害自己。
前世她一直都不喜欢夜北澜,但是在她的心中,夜北澜还是个顶天立地的人,可后来,发生的一切,让她意识到,自己对夜北澜的认知是错误的。
或者也可以说,人是会改变的。
尤其是让夜北澜在沈蓉儿和她之间做出选择的时候,夜北澜可以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做出任何事情。
这样想着,云挽月就语气冷淡的说道:“不管什么原因,我觉得人还是不要做坏事的好。”
“不然小心因果循环,遭了报应。”云挽月似笑非笑的说道。
“尤其是这个人,所做的事情要是牵累到了无辜的人,那更是天理难容,王爷,我虽然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但是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做人要对得起良心。”云挽月语重心长的说道。
当然,她心中很清楚,夜北澜这种人,可不会因为自己的劝诫就改变想法。
更何况,就算是夜北澜改变了,又有什么用?
伤害已经发生了,她永永远远的都再也见不到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了。
夜北澜并没有多言什么,而是把云挽月送回了繁花楼。
云挽月能感觉到,夜北澜的内心沉重,似乎有什么心事压着他,不过夜北澜不说,云挽月也不方便问。
她今日上山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这会儿冷得厉害。
于是就让青霜准备了热水,打算沐浴驱寒,又吩咐了孟儒去找一下跟着自己去雾湖山的两个人,这才安心的休息起来。
云挽月刚刚沐浴,头发还有一些湿哒哒的,就忽然间听到屋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云挽月的眉头一皱,当下就道:“不是说了吗?我在沐浴,不要让人进来。”
门外传来了一声古怪阴沉的笑声:“怎么?我也不能进来吗?”
话音刚落,带着半边银色面具的男子,就从屋外进来了。
容陵的面具,把他的上半边脸,遮挡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那殷红的唇,和林子行那种苍白脆弱不一样。
容陵的身上,带着一股子死气。
好像那张嘴,随时都会吃人一样。
云挽月下意识地要去拿帷帽挡住自己的脸。
容陵却淡淡的说道:“我早知道这的牡丹姑娘是你了,你不必隐藏了。”
说着容陵就转身,把门关上了。
见自己的一层身份被戳穿,云挽月尽量让自己镇定起来,面对容陵这种阴晴不定的人,她要是慌了,那就是自乱阵脚了。
云挽月防备地问道:“你来我这做什么?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们可没什么交情,也不熟悉。”
“是么?看起来你没把千山地窟的事情,当成我们两个人的交情。”容陵笑了笑,就坐在了桌子的旁边。
接着容陵就用手敲击了一下桌子:“给我斟茶。”
云挽月站在那没动,她又不是容陵的丫鬟。
容陵微微一皱眉,语气之中有明显的不悦:“你丢了记忆,也忘记了怎么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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