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嬴琅的话,容醉只是宠溺一笑,“过去你受苦了,如若是本侯,必然不会忍心将你弃之不顾。”
感觉这谈话似乎有些过于暧昧了,嬴琅低咳一声,“今夜前来,乃受人之托,你可要猜猜?”
容醉兴致盎然,“是小醒吗?让你来做说客的?劝本侯不可谋逆?”
“猜对一半。”
当真是兄妹,容醉一猜便猜到是容醒了,只可惜,嬴琅却不是来当说客的。
并且,最希望容醉发动兵变的人里,也包括嬴琅。
所以对于容醒与诸葛爻想出来的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计划,嬴琅断然不会参与。
今夜之所以会来,也不过是走个过场。
容醒坚信依照嬴琅的能耐是可以将容醉痛打一顿,半个月下不了床的那种,可嬴琅有那个本事,却不能代表那呆子有那么本事。
出了事情,他大可以将责任推卸到那呆子的身上。
“哦?本侯猜不到,你说说。”容醉依旧语气温和,看上去可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带兵打仗的粗人。
嬴琅玩味一笑,“醒醒让我来将你同打一顿,好让你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如此谋反一事便也可以搁置。”
此话一出,容醉哄堂大笑,就好似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嬴琅依旧是面不改色的坐在那儿,虽说这个主意确实荒唐,但到底也不至于笑成这等地步吧?
“所以你不愿对本侯动手是因为你舍不得打本侯吗?”
嬴琅嘴角一抽,面上云淡风轻,可心里却早已经恨不得将其活剐了。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我眼下也算有着共同的目的,你说我为何帮你?”
容醉虽一直未说,但他却看得出来,嬴琅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他如平时有朝一日能够回到北珩,必然是会想方设法的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然而,一个北珩对于嬴琅来说或许连塞牙缝都不够的。他若能坐上皇位,那么他下一个目标必然就是南岐。
“我在此坐坐便走,以免醒醒怀疑。”
嬴琅说罢,便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
容醉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面前的少年,只觉得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男人呢。
“小醒今日受伤了,你可知道?”
此话一出,嬴琅那张神色自若的面上终于是多了一抹疑惑,等着容醉的下文。
“神医已然瞧过了,本侯刚从她院中回来,她倒是还昏迷着,你可知她如何受的伤?”
嬴琅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何时受的伤?”
“今日午时左右。”
午时……
那不正是容醒从皇宫离开之后吗?
他肃然起身,对着那端坐在自己跟前的容醉拱了拱手,而后便直接举步离开了。
他就这么走了,容醉的心情也瞬间跌入谷底。
“看样子……他好似很在意小醒。”
说罢,他盯着桌案上的煮沸的茶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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