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容醒很快的便看见原本站在屋外的嬴琅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嬴琅离开了,容醒只觉得心中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闷闷的,慌慌的,怪怪的。
于是,她熄灭了烛火,解衣上榻。
今日与诸葛爻一起累了一天,容醒闭眼之后,很快的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咯吱——”一阵,房门这才被人小心翼翼的推开。
只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朝着床榻的位置走去。
窗边的月光不偏不倚的照映在了容醒的脸上。
嬴琅曲下身段,静静地凝视着容醒那张姿色天然的睡颜,斜卧榻上,云鬓乱洒,香肩半掩,朱唇微翘,美眸紧闭,样子甚是安详。
他抬手,谨慎小心的触摸容醒白净的脸颊。
虽说只是一日不曾见她,可在嬴琅的心中却觉得隔了好久好久。
他想,原来书中所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真的。
这些年来,他在北珩,在国师府里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几乎步步小心,时时在意,为了报仇,他更是机关算尽,步步为营。
每走的一步路,都是他算计好的。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到,容醒的出现,乱了他的心。
是容醒先来招惹他的,事到如今,他就绝对不可能会放手!不论如何,容醒只能是他的。
良久之后,嬴琅这才举步出了贤书楼,刚回到容醒的屋里,便便看见那身着一袭黑衣的范不着已经回来了。
“殿下,国师来信。”
范不着单膝跪地,一脸恭敬的将自己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嬴琅。
嬴琅倒是好奇,裴夏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情是要与自己商量的?
接过范不着递过来的书信,他很快的一目十行。
“殿下,怎么了吗?”
见自家殿下愁眉不展,范不着便一脸忧心的开口询问。
嬴琅不曾回答,只是开口问起了别的事情来。
“我上次让你送给裴夏的信送到了?”
说来也是巧了,他前两日才给裴夏写信,倒是不曾想过,裴夏还未曾收到自己的信,却先一步给自己写信了。
“算算日子,就在这两日了。”
嬴琅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隋元崇的寿辰,裴夏要来。”
说着,他低头凝视着那单膝跪在自己跟前的范不着,开口警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应当清楚吧?”
“属下明白。”
听着这话,嬴琅却还不是十分信任他,他冷笑一声,“知道为何我相信巴伍柒比相信你更甚吗?”
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范不着。
他未语,只抬头望着自家殿下。
却看见他那张俊美无俦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嫌恶。
很快,他那狠厉的声线也传入范不着的耳中,“因为你望着我的眼神让我十分恶心。”
范不着心中大骇,不想自己的心思早被殿下发现了。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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