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无需难以启齿,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气的,姐姐尽管说来。”
思索良久,容醒这才试探性的开口。
“我……能否取你一点血?”
此话一出,嬴琅一愣,而那暗处的巴伍柒更是皱眉,蓄势待发,准备出手组织容醒。
“好呀,姐姐需要多少?”
嬴琅只是短暂的呆愣之后,便很是大方的将自己的手腕伸向了容醒,很快的便将枕边那巴伍柒给他防身之用的匕首递了过来。
见他这般相信自己,容醒几乎也是愣在了原处凝视着他。
“你……你不问问我为何吗?”
容醒一时间有些失声,一股不知名为何物的感觉涌上心头。
嬴琅面上笑容不减,将手中的匕首放到了容醒的手中。
“我才不需要质疑姐姐呢,虽说不知道姐姐取我的血有何用处,但我相信姐姐必然是不会害我的。”
容醒心头一颤,握着手中的匕首百感交集。
“姐姐,动手吧。”
她颤抖着拔出了手中的匕首,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瓷瓶,缓缓将那匕首凑近嬴琅的手心,眼看临门一脚便可以容醒却觉得自己好似有些下不了手。
尤其还是看着对方那一脸单纯无害的脸之后。
“姐姐?”
见容醒的匕首停在那里迟迟不曾下手,嬴琅一脸困惑的盯着容醒。
“嘶——”的一声,他自己将手伸向了容醒手中的匕首划了一刀,而后行云流水的将手心内的血液一滴一滴的挤进容醒手中的瓷瓶里。
容醒见状,连忙放下手指的匕首,有些于心不忍的看着嬴琅。
这家伙向来是怕疼的,当初一点点小病小痛可都要拉着自己说疼的,可是现下竟这么爽快。
“你不怕疼吗?”
嬴琅只是以微笑回应,“怕!只是姐姐深夜来寻,必然是有大事发生的,比起怕疼,我还是更担心姐姐的。”
容醒语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够了够了。”
容醒说罢,她便随手抓起来枕边的一块手帕准备给嬴琅包扎一下。
可是那手帕却被嬴琅眼疾手快的夺了过去。
“怎么了?”
容醒好奇,最终还是将自己身上的手帕拿出来给嬴琅包扎了。
“这块手怕是姐姐那时来流濯苑看望我的时候留给我的,上面还有姐姐的名字,我要好好保存。”
容醒一时间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嬴琅的头,“那你好好休息,待姐姐解禁之后便来看你。”
“嗯,好。”
嬴琅很是乖巧的躺下,容醒也很是体贴的帮他盖好被子,冲着他扬唇一笑,而后便举步离开了。
容醒走后,巴伍柒这才现身,“殿下,您太胡闹了,怎么能任由容姑娘那般伤害自己呢?”
嬴琅只是笑了笑,缓缓开口回答,“不算胡闹,我只要姐姐开心。”
巴伍柒汗颜,只觉得自家殿下这恋爱脑是无可救药了。
他现在在思考,自己接下来该如何与那位殿下解释他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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