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庸率儿子顾平恺,三弟顾安,四弟顾平齐刷刷的跪在御前。
四人满身风雪,头发凌乱,裤腿和鞋上沾着污泥,形容狼狈得就像刚下战场。
“顾爱卿……”景帝十分动容,亲自上前把顾庸扶起来。
顾庸双眼含泪,情绪激动:“皇上,臣没有谋反!”
“顾庸,你就别否认了。你写给北州的秘信早已被截获至京。”贺峰义正词严地指责。
顾安看到他就上火,冲上去就揍:“你这个卑鄙小人,我打死你……”
“哎呀,不能在御前打架!”徐公公尖叫着急忙带人去拉架。
顾安年轻气盛,每每想到妻儿险些命丧贺沁兰手上,便恨得不行,按着贺峰使劲儿往死里揍。
“老三,住手!”顾庸吼。
顾安这才松了手,往贺峰脸上喷口水:“呸!”
贺峰气急败坏的找皇帝主持公道:“皇上,你看看顾安!他怎么能当朝殴打同僚?”
“顾安!”景帝也是没脸看了。
都是东州的顶梁柱,打起架来像小孩似的。
“皇上,贺沁兰害我妻儿,我如今见着他们就恨!不与他同归于尽,已经很给面子了。”顾安悲愤地大声说。
景帝:“这……”
“皇上此次紧急召我们回京,是为何事?”顾庸问。
顾家三兄弟和顾平恺都看着景帝,目光坦然而赤诚。
景帝怎么看他们都不像是通敌卖国之徒,他的语气软了许多,道:“有人举报你们往北州写信,泄露东州的军情,可有此事?”
“绝对没有!”顾庸毫不犹豫地回答。
“证据确凿!”贺峰冷笑,“你们写给北冥寒之子北时幽的秘信不仅是顾庸的笔迹,还有他的私印!”
“皇上,可否让末将看看罪证?”顾庸道。
景帝命徐公公把秘信拿出来,顾庸只看了一眼就笑了:“皇上,这不是我写的信。”
“难道不是你的笔迹?”景帝拧眉。
“这信看起来是末将的笔迹,但末将没写过这样的信。写是有小人故意模仿笔迹写的。”顾庸道。
轩辕极说:“上次也有人模仿了秦太妃的笔迹……”
“那私印又怎么说?”贺峰眼中闪过得色。
这是他趁顾庸睡着顺走私印盖的章,绝对错不了。
“是末将的私印,但印油不对。”顾庸说,“末将为了防止军印出差错,使用了珍贵的龙泉印泥。”
贺峰一听,傻眼了。
龙泉印泥?什么鬼?
“近来臣上报给朝廷的文件,用的都是龙泉印泥。皇上只要一烧信,就能辨别出真假。”顾庸道。
贺峰急忙阻止:“皇上,你别听他胡说。这一烧,证据就没有了!”
“你懂个屁!”顾安翻白眼,“龙泉印泥唯有火烧,方能辨别真伪。”
贺峰还真不懂。
他就是个靠武力值上位的大老粗,他小声问徐公公:“什么是龙泉印泥?”
“那是世间最贵的印泥,有一两黄金一两泥之说。”徐公公说罢看了帝王一眼,继续补充,“便是皇上也轻易不舍得使用。”
贺峰听得咋舌:“那么名贵?”
“冬不凝固,夏不走油;水浸不烂,火烧留痕。极好辨别真伪,故末将在两个月前就更换了印泥。”顾庸冷冷地盯着贺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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