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发端于兀尔德,被丈量于贝露丹迪之手,最终必然被裁割于诗寇迪的剪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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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并不真切的梦,之所以说不真切,是因为梦的主人很清楚自己是在梦里。
歌声由远而近,如同窃窃私语,用着听不懂的语言在叶岚耳边低吟浅唱。
灰色雾霭遮蔽了天际,所以天空是灰色的,单调苍白的灰色。
破败的教堂孤零零的屹立在悬崖之上,从这里,仿佛能够触摸天际。
叶岚站在教堂的门口,生锈的高大铁门上镶刻着魔鬼与天使的雕像,天使手中拿着滴血的屠刀,魔鬼在低笑,折断那对洁白的翅膀。
那声音忽然在耳边变得清晰起来,它们说:
【它从天堂陨落,又在地狱重生,最终前往凡间。】
城市在大火里燃烧,在叶岚的手触摸到铁门的时候,咆哮声从教堂的深处响起。
叶岚收回手,目光转向教堂穹顶,方尖塔的钟楼顶,黯淡沉重的钟声在天际下响起,那声音幽远而绵长,飘过叶岚的耳畔,回荡在火焰中的城市上空。
“又一个梦。”
毫无意义的梦,叶岚听不懂梦里的含义,他又不是周公的女婿,没有一个温婉可人还会解梦的女孩来告诉他这个梦是什么意思,所以毫无意义。
睁开眼的时候,一双惊讶的瑰丽紫色眸子出现在叶岚的视线里,涂着唇彩的嘴唇微张,在早晨柔和的光线里染着晶莹的亮色。
惊讶一闪即逝。
雪之下阳乃伏下的身子重新站起,她出来的时候这个男人躺在沙发上,那个箱子放在他的手边,他应该睡的很熟,而且安静。
只是一直皱着眉头,手掌忽然紧紧的攥起,好奇的阳乃走过去。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虽然奇怪,但睡着的他要比醒来时让人觉得舒服多了,至少阳乃是这样认为的,她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睡着的样子,这个男人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不,或许是有的,他并不是完全一无是处。
“做了噩梦?”她问,不然为什么会紧紧的皱起眉。
噩梦,算不上噩梦,叶岚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梦了,谈不上奇怪。
他从沙发上起来。
阳乃此时的穿着与昨天不同,短发下白色的t恤,黑色的短裤,脚下蹬着一双绑带凉鞋,这样活力青春的穿着打扮与昨天那种雍容华贵截然不同。
雪之下阳乃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十八岁,正是如花般绚烂的年纪,并且还是东京大学的在读生,虽然很少出现在学校,但依旧成绩优异,她能处理好很多事情,在别人看起来麻烦的事情对她而言简直轻而易举,她是如此优秀,优秀的令人只能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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