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重复着:“昭王殿下。”
说这话的时候,余成也有点闹心,这昭王怎么就和一只苍蝇一样,见到腥味就来了?
云挽月也很不痛快。
夜锦朝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夜北澜本来就中毒,精力不足,如今夜锦朝还来了,就算是能防着夜锦朝不闹出什么幺蛾子,那也得浪费很多精力。
而且不管是什么时候,云挽月都不想看到夜锦朝。
但如今人来了。
不见也不行。
云挽月看向夜北澜问道:“怎么办?”
夜北澜道:“让他进来。”
刚才云挽月和夜北澜已经起床了。
但云挽月还没有穿好鞋子。
此时夜北澜就蹲下身来给云挽月穿鞋。
云挽月愣了一下:“我自己来吧。”
夜北澜的声音坚定:“你有孕在身,若是弯腰的话,会影响到孩子,以后这样的事情就吩咐我做。”
说到这,夜北澜抬起头来看着云挽月:“让我多为你做一些事情好吗?这样就算结果不尽如人意,我也心中无憾。”
看着眼前的夜北澜。
云挽月的心中五味杂陈。
夜北澜这是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过。
然后竭尽所能地对她好。
她没有拒绝夜北澜,点了点头:“你既然做了,那就要做一辈子,不然我会不习惯的。”
任谁被人这样轰轰烈烈,竭尽所能地爱过,忽然间失去,也无法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夜锦朝进来的时候,就瞧见夜北澜坐在了云挽月的身边,甚至把云挽月轻轻地往自己的怀中揽了一下。
云挽月能感觉到。
夜北澜是故意这样做的。
应该是在宣示主权。
云挽月虽然觉得夜北澜这样的小举动有些幼稚,可也理解夜北澜,而且要是这样能气到夜锦朝,何乐而不为呢?
之前她不也拉着夜北澜,去气过沈蓉儿?
爱一个人本没有错。
但是不管是沈蓉儿还是夜锦朝的爱,都不是纯粹的。
而且夹杂着阴谋和自私。
要是今日中毒的是夜锦朝,云挽月觉得,夜锦朝会毫不犹豫地逼着她去死,来换夜锦朝自己的一条生路。
喜欢过云挽月的人很多。
云挽月固然不会回以情感,但也会委婉拒绝,不会故意刺激人。
可今天眼前这个人是夜锦朝。
于是云挽月就顺着夜北澜的意思,往夜北澜的怀中又靠了一下。
甚至还伸出手来,抱住了夜北澜的一只手臂。
感觉到身边女子的配合和依赖,夜北澜脸上的笑意就浓了起来。
夜锦朝的脸上就没什么笑意了。
至少在这一刻,夜锦朝脸上的笑意全无。
他的眼神好像利箭一样,盯着两个人。
夜北澜开口道:“昭王殿下来了,有失远迎,还请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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