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中顿时一惊,赶紧冲出了房间。
见到小竹正站在冯晚林房间门口,傻了一样看着里面。
房间内。
鬼疯子坐在椅子上,前面是一张圆形茶几,手中拿着烟灰缸,满脸肃穆且萧杀。
他嘴角全是血,点缀着那张白化病惨白的脸孔。
尽管是大白天。
看起来也极为瘆人。
有一点像僵尸。
地上有一只死了青蛙状的绿色小动物。
应该是被鬼疯子刚才咬死的。
冯晚林正站在不远处,美眸死死地盯着他,冷冷说道:“鬼疯子,你出尔反尔,刚才还杀我的灵宠,难道今天不想活着出去?”
鬼疯子咬牙说道:“姓冯的!老子没有出尔反尔!彩门羊皮密卷之事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在我身上,也不在我媳妇儿身上!你一听到东西不在我身上就想驱使它来杀我,老子不杀它,难道等着被它弄死吗?”
冯晚林闻言,冷哼了一声,纤手指着鬼疯子,一张俏脸显得怒不可遏:“当年我师父乃彩门门主,但门中秘宝羊皮密卷突然丢失,还被人给悄悄杀害,导致彩门三旗至今分崩离析!”
“师父临终之前,让我务必调查真相,我曾在他老人家面前立下重誓,不找回羊皮密卷,终身不嫁。这么多年来,我深居乡村、韬光养晦、暗中调查,终于抽丝剥茧,发现当年杀害我师父,取走密卷之人,竟然是你师父!”
“我不想同门杀戮,前段时间曾暗示过你,老一辈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只要你交出东西,此事便作罢,你不理不睬。今日我正式登鬼花旗大门,不仅给足了你面子,还与苏尘一起帮你解决了灭旗危机,你答应过把东西给我,现在敢说东西不在身上?!”
鬼疯子回道:“我承认当年我师父曾杀了你师父、取走了彩门羊皮密卷。但我师父死前只留了一句话‘恶卷祸彩门,我乃担罪人。往事随风去,莫染血与尘’。”
“我觉得我师父有难言的苦衷!他老人讲这句话之时,除了我,还有肖瑞、花老陵、虎五爷在旁边!刚才我已经把他这句话告诉你了,算是彻底履行了承诺!”
冯晚林银牙紧咬:“你可真会推脱啊!肖瑞多年前病死、花老陵踪迹全无、虎五爷车祸身子被碾得连渣子不剩,你让他们来给你证明?!”
“我最后再问一遍,你到底给还是不给?!”
鬼疯子回道:“我也最后回你一遍,我身上没有羊皮密卷!”
冯晚林闻言,俏脸通红,胸脯上下起伏,手中做了一个无比古怪姿势,头望着天,似乎在祷告,嘴里喃喃地说道:“师父,鬼花旗不肯归宝,今日我要诛杀同门败类!”
她刚才讲话其实已经算是滔天愤怒了。
但声音、姿态仍旧显得优雅无比。
非常难形容这种感觉。
这女人真是谜一般。
鬼疯子见状,手中也做了一个古怪姿势,头望着天,说道:“师父,今天兽花旗实在欺人太甚,我忍无可忍,决定殊死一搏!”
光头朱眼睛瞪得老大,站在原地发愣。
看来这货根本不知道彩门当年这些秘辛。
光头朱肯定死死站在他姑奶奶的一边,但现在兽花旗和鬼花旗斗法,他作为人花旗的人也不好参与。
我估计,光头朱现在的心理跟我和小竹一样,打算若冯晚林斗法不敌,一出事,我们便出手相救。
这是非常古怪的一个场面。
我们和冯晚林是朋友。
但她现在正跟别人干仗,我们却不能上去帮忙。
帮忙其实就是给她丢人。
她也不见得会高兴。
忽然之间!
我们三人吓得全倒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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