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还挂在尤金斯。阎身上摇头晃脑，什么都不知道的乔安宁，犹豫了一瞬：“会不会太早了点儿？”
对乔安宁开展训练是一定的，身为尤金斯。阎的女儿，她注定了不可能像其他那些普通孩子一样，去过正常的人生。
可他们一早决定的日子也是在很久之后了，怎么会突然就提前？
现在的乔安宁甚至连话都还说不清楚……
“既然她妈都不在乎，那我还管那么多干什么。”
尤金斯。阎冷哼一声，面色阴寒，没有丝毫的怜惜。
乔雅？
桀有些意外地看向他，虽然不知道乔雅到底做了什么，但是他能肯定这会儿尤金斯。阎的心情不好，而且还和乔雅有关。
那个女人，竟然已经可以影响到他的心情……
他没再吭声，沉默地跟在尤金斯。阎身后朝训练室走去。
此刻的训练室里。
莫修锦刚完成自己的任务，坐在旁边中场休息，一边喝水一边盯着场中挥汗如雨的两个人。
场地中，赵顼正在按照课上的标准训练墨睿柠。
两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吃力，一个是教得吃力，一个是练得吃力。
“这里，腿一定要撑住了，还有腰，也要用上劲儿……”
赵顼一脚踢上墨睿柠的小腿，果不其然将他踢得身子一歪，又赶紧站直。
“回去扎马步，一天一个小时。”赵顼毫不客气地训道。
墨睿柠一个小乞丐本来体质就弱，又不像他们两个有基础功在身，每天都跟不上他们的进度。
自然也是每次课上挨揍最多的那个。
桀的授课程度，就连他和莫修锦一直训练着的都免不了要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好几天才能消下去，对于墨睿柠来说有多疼多难熬就不用想了。
好几次赵顼都看见墨睿柠挨了打偷偷躲在厕所哭，一边疼的嘶嘶吸气，一边小声地哽咽着掉眼泪。
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赵顼就忍不住想，这小子大概要放弃了。
可每一次，墨睿柠哭完一抹眼泪儿，再出来还是一脸的兴致勃勃，嚷着学这学那，就好像疼哭了的人不是他一样。
以前赵顼不管，他哭就哭，挨打就挨打，但后来自从做了他“大哥”，虽说敷衍，可墨睿柠一声声地叫他，感情多少也被他叫出来了点儿。
有一次又看见这小子鼻青脸肿的，俩眼窝都被打出了乌青，他就多了句嘴：“其实你不想学的话，也可以离开。”
只要墨睿柠想离开，不管是他赵顼还是莫修锦，哪怕麻烦点儿也都会帮忙。
而且墨睿柠不像赵顼，这里就是他的家，除了这里，他甚至不知道还能去哪儿。
他更不像莫修锦，打死都不可能从这里出的去。
对于尤金斯。阎来说，墨睿柠这个人并没有多少价值，自然离开的也就容易一点儿。
但当时墨睿柠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赵顼如今都还记得他是怎么回答自己的。
那时他看着城堡外的天空，微眯着眼，目光却尤其地执着：“大哥，我出去也是个小乞丐，等长大了就是个老乞丐，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出息，虽然这里又辛苦又危险，但是我想留下……”
从那之后，赵顼有空就会趁着空闲的功夫帮他训练，教他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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