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不显,一步一挪地靠近尤金斯。阎,双手从他身后搂上他的脖子,红唇贴在他耳边轻声道:“哪里是在赏什么夕阳啊,我是在舍不得那个豪华的游泳池。”
“又不是不会再有了,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小气了。”尤金斯。阎轻笑了一声,手指胡乱弹了几个音,却没继续弹奏下去。
“人家就是喜欢不可以嘛。”蒋如沫嘟着唇,静了一会儿,又迟疑着道,“阎,我们真的要从这里撤离吗?”
“自然,这地方已经被宁季维他们摸透了,我们现在不走,明天可就走不了了。”尤金斯。阎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道。
事实说起来这么危险,可他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担忧的表情。
蒋如沫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看你的样子,好像是舍不得这地方?”见她没说话,尤金斯。阎偏头看了她一眼,浅笑着问。
蒋如沫眼神闪了闪,娇声道:“人家都说了是舍不得游泳池,而且这里是我们来湘城以后住得最久的地方,就这么离开,多少还有些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尤金斯。阎挑了挑眉,抬手轻抚她鬓边的碎发,动作温柔,可眼神里却依然冷淡如冰,“娑罗不习惯还正常,她几乎一直住在这里,可你不是才回来湘城没多久吗?”
“我……”蒋如沫顿了一下。
她真是在外边看风景看坏脑子了,竟然来找尤金斯。阎问这个问题,她和他的段位差太多了,尤其是在她心绪有些乱的时候,简直就是自己送上门来让他找破绽的。
她定了定神,刚想着要怎么回答,就突然被尤金斯。阎打断了。
他眯了眯眼,眼底有一瞬间闪过一抹寒光,速度却快到蒋如沫根本没有看到。
“你该不会是……怕换了地方,宁季维找不到我们吧?难不成你把那个十日之约当真了?”喑哑的男声没有生气,也没有愤怒,就像只是在单纯地好奇一个问题。
“不。”蒋如沫心里一慌,立即摇头否认,两侧长到锁骨的碎钻耳坠随着她的动作在灯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像那些偷偷泄露出来的一点小心思,她遮掩过眼底的慌乱,抿唇轻笑,“你真是会开玩笑,我怎么可能这么想呢?”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尤金斯。阎唇角微勾,一手摸着她的耳坠,拇指抚过上面一颗颗的碎钻,又移到她眼角的泪痣上,轻捧着她的脸,“如沫,不要想着逃出我的手掌心,你该知道,你这辈子都没有逃开的可能。”
他的声音不寒不冷,却让蒋如沫浑身忍不住一僵,看着他道:“我知道的,我从没这么想过。”
“那就好。”
尤金斯。阎笑了一声,帮她捋好耳坠和颈间的项链,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下去准备吧,我待会儿还有事情吩咐你。”
“是……”
看着蒋如沫回身关上门,脚步声越来越远,尤金斯。阎喝掉杯中最后一口红酒,头也不回道:“出来吧,下回脚步声记得收一收。”
房间里另一侧的门闻声打开,娑罗笑着走过来在尤金斯。阎旁边坐下,亲昵地挽上他的胳膊,朝蒋如沫刚才合上的门瞥了一眼问:“阎,你相信她?”
她脸上的不满再明显不过,尤金斯。阎轻笑出声,伸出食指轻挑起她的下巴:“怎么,你们两个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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