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少了?
那就得给他补偿。
不然怒火难消。
他,歌德,讲道理。
木黑崖心底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有追问,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多问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无限制格斗大赛会将洲赛、八强、四强、半决赛、决赛都放在绿藤市。”
“现在的你,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是吗?”
“我觉得还是红烧肉更吸引人。”
歌德看向了馆子内。
端盘子的是佐特。
一张大方盘上放着三份红烧肉。
普通的红烧肉,加了鹌鹑蛋的红烧肉和加了鲍鱼的红烧肉。
老板跟在后面,端着青菜与白米饭。
红烧肉放在盘子中,用草绳扎着。
四四方方,颜色明亮。
用筷子挑起草扎绳,放入嘴中后,舌头尖一抿,就能够感受到肉的软烂,咸香口中带着一丝甜味,源自黄酒的甜味。
不腻,去腥。
还会让肉的口感更加软糯。
单纯的红烧肉已经是如此惬意了。
放在面饭上,白嫩的米饭立刻染上了一层红色,连着肉加米饭一起扒拉到嘴中,米的口感融入了肉中,立刻就会让人再多扒拉数下。
鹌鹑蛋不是直接放入的,是煎烤过的。
外皮更加焦脆,内里则是滚烫,一咬开则是带着Q弹。
而当你用筷子夹开,蛋黄吸满了肉的汤汁后,则是有一种喜上眉梢的感觉。
与鹌鹑蛋不同的是鲍鱼。
哪怕不是什么值钱的四头、两头鲍。
只是街边海鲜摊上一斤十几个的那种小鲍鱼,但是鲍鱼特有的鲜味,依旧会让人惊诧,那是一种明知道会好吃,但却没想到这么好吃的感觉。
三指切块,肥瘦分明的红烧肉。
滑刀改纹,脆弹却嫩爽的鲍鱼。
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适合下饭的吗?
自然是后续的一根青菜了。
纯粹的脆爽,解腻。
歌德一连吃了三碗饭,干光了一盘红烧肉,吃了一盘青菜后,端起了那碗凉茶。
苦涩,夹杂陈皮的甜润。
一饮而尽后,歌德起身就走。
随后则是猛地扒拉了两口饭的佐特。
木黑崖有点发愣。
这位安全委员会成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
“是你结账?”
系着围裙的老板,粗着嗓子问道。
手里还拎着一根擀面杖。
那神情,生怕木黑崖跑了。
“嗯,我结账。”
木黑崖愣了愣,最终点了点头。
“307元。”
老板报了个数。
“不对啊,多了60。”
木黑崖眨了眨眼。
“刚刚那个帮忙端盘子的,点了一份外卖红烧肉。”
老板攥紧了擀面杖,双眼死死盯着木黑崖。
木黑崖毫不怀疑,他如果有异议的话,一定会被当头一棒。
叹了口气。
木黑崖乖乖掏钱。
但是,摸到口袋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钱包落在办公室了,没有带。
尴尬的神情浮现在了这位总部成员脸上。
“抱歉,我没带钱包,您看那辆车……”
“车被那两位开走了。”
“我有手机,我……嗯?手机呢?”
木黑崖找了两下,这才想到,自己的手机在车上。
“老板,您能借我一下电话吗?”
木黑崖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的微笑。
……
当歌德和佐特再次见到木黑崖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这位安全委员会总部的成员,穿着大裤衩、拖鞋,带着些许洗洁精味出现在了拳馆,身后则是跟着三辆大货车。
佐特看着木黑崖的大裤衩和迎风而立的腿毛,没有忍住。
噗嗤!
佐特笑出了声。
木黑崖一把揪住佐特的领子,气得乡音都蹦出来了。
“孙贼,你玩得挺花啊!”
“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长这么大,他从没有这么尴尬过。
他,木黑崖,竟然洗盘子了。
之前借用老板的电话联系手下并不顺利。
安全委员的手机是特制的,外面的号码根本无法接通,只能是手机主动拨打。
因此,木黑崖只能是抵押了自己的西装、皮鞋。
然后,还顺带洗了三个半小时的盘子。
“没有,不是我,听我解释。”
“我也没想到您没带钱包、手机。”
“这只是一个善意的玩笑。”
“还有……”
佐特挠头解释着。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我真没钱,您不能指望一个日常零花钱需要捡瓶子、捡纸壳子的人来请您吃鲍鱼红烧肉吧?”
面对木黑崖的追问,佐特挠头微笑。
“鲍鱼红烧肉是你点的!”
木黑崖强调着。
“您不是也吃了?”
佐特笑得更纯粹了。
“我?!”
木黑崖差点气笑了,他就从来没见过这种厚颜无耻的家伙,接着,木黑崖的目光看向了歌德,他想要问问歌德为什么。
当然了,只是本能。
木黑崖也没有指望歌德能够回答。
但没想到,歌德进入回答了。
“我以为他会结账。”
“他欠莪六顿饭的。”
歌德轻飘飘地说道。
这回答对木黑崖来说,还不如不回答。
“现在你们一人欠我一顿!”
木黑崖大声宣布着。
“嗯,可以,我这顿算到佐特头上,他现在只欠我五顿了,欠你两顿。”
歌德从善如流。
反正,他也不期待佐特还他。
与其这样,还不如嫁接一下。
木黑崖看起来就实诚多了。
更重要的是……
有钱。
“那个、那个,我尽量。”
佐特支支吾吾地说道。
人到中年身不由己,家有贤妻二神兽,奈何瓶子、纸壳有江湖,想捡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钓鱼盘串更熬人呐,更熬人。
心底哼唱着某种小调的佐特,开始思考该如何还账了。
他,佐特,诚信做人。
而木黑崖这个时候也松开了佐特。
这位来自安全委员会总部的成员,看着歌德走向了三卡车。
歌德眼中有着抑制不住的欢喜。
两百份【血腥荣誉】!
这次,真的发达了!
“需要我帮忙搬进去吗?”
木黑崖出声询问。
在这位安全委员会总部成员看来,这种事关血脉的事情,必须要细细观察、认真揣测才对。
歌德头也不回地说道——
“血脉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说着,他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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