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弢郑弘兄弟熟谙骑射,荣烺喜欢跟他们玩儿。
而且,荣烺颇善解人意,她还叫上了姜洋。
“皇兄平日里可忙了,要不他也想一起出来玩儿。”荣烺对姜洋说,“皇兄那儿的差使是没个完的,阿洋哥你偷空歇一歇。”
姜洋笑,“那我得多谢殿下替我请假出来。”
“不客气。”荣烺觉着自己做了大好事。阿洋哥与阿锦姐是要做夫妻的,做夫妻的人,得多相处。所以,她但凡来找郑锦,就会把姜洋带上。
姜家兄妹的骑射也很出色,郑衡若赶上休沐也会一起。
荣烺骑的是矮脚马,大家并不跑快,就是看郑弢郑弘没啥精神,荣烺问,“你们怎么啦?昨晚上没睡好么?”
郑锦笑,“二叔去辽北没带他们,他们这些天都这样,跟霜打的茄瓜一般。”
这事荣烺再清楚不过,说,“二舅舅是担心有危险才没带你们。”
郑弘道,“有危险不更该带我们一起么,起码还能多两个帮手。”
荣烺说,“那万一遇到特别厉害的贼匪,说不定二舅还得抽出人手保护你们。你们可急什么,等练好本领,还怕没去辽北的时侯。”
郑弢轻轻扬鞭,拂开迎面拂来的青嫩柳枝,“打仗本就胜负难料,许多将领都是从一次次的险地中历练出来的。习武之人,一不能胆怯,二不能惧险。”
“就是。”郑弘挺直小胸膛,附和兄长。
郑衡说,“都在官学读书了,起码这次季考考完。若辽北战事无碍,就送你们过去。”
“大哥,我可记下了啊!阿锦姐阿洋哥,公主妹妹,你们都帮我做个证!大哥可是说了,这次季考完,就送我们去辽北的!”
兄弟俩高兴的驱马围着堂兄转,那模样简直巴结谄媚到了极点!
荣烺也赞同此事,“的确,学打仗还是得去战事多的地方。”
郑锦说他俩,“先前那么愁眉苦脸的,怎么没想到求一求大哥?”
“我们又不知道大哥能帮我们办这事。”郑弘亲亲密密的凑在堂兄身边,巴结的说,“要知道,我早求大哥了。”
郑弢年长些,比较知道要面子,同荣烺道,“我爹走的特别急,可见战事紧张。我们虽心里想去,又怕给长辈添麻烦,就一直忍着没说。”
“没事儿,想去就大大方方说出来,你看,你们一说,阿衡哥就帮你们想办法了。”荣烺说,“不过我劝你们珍惜在帝都的时光,你俩以后有一辈子时间在辽北,在帝都的时间反而少。”
“肯定啊。二舅舅在辽北打仗,以后二舅舅打不动了,阿弢阿弘你们就得接着。”荣烺看眼兄弟俩,“今儿咱们打的猎物,除了下午吃的,其他全送给阿弢哥阿弘哥!”
荣烺如同看着俩即将长成的壮劳力,鼓励他俩,“你们得多吃才能长的壮实,得壮实了,武功才能练好,这样以后才能青出于蓝,超过二舅舅!”
郑弘嘿嘿笑,“公主妹妹你说的真对!”
郑弢已懂些政治,想公主妹妹年纪虽小,却当真见识不俗。
郑衡望着荣烺与堂弟叽叽喳喳的说话,仨人越说越投机,豪情壮烈处,郑弘大声感叹,“我以往都说,世间知己难寻,我哥勉强算是半个!公主妹妹,如今见到你,我简直寻到了知己!公主妹妹,我们结拜吧!”
荣烺立刻上头,两眼放光的问,“就是书上说的那种,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异性兄妹!”
“对对!”郑弘当下就要让小厮去找公鸡黄纸!
“好啊好啊!这就办!让阿衡哥给咱们当见证!”
郑衡想,我今天跟见证有缘。郑衡道,“你们本来就是表兄妹!人家没血缘的才结拜,你俩结什么拜!”
不过,除了他俩,没人这么想。
姜洋还笑了一回。
郑衡对郑弢骈指一挥,郑弢得令,将他弟连人带马拎走!
大家一路说笑到郊外庄园,猎些鸡兔来食。待烤肉吃的饱饱的,喝一碗素菜汤,寻一处阳光温暖的地方,懒洋洋的斗牌玩儿。
斗牌郑弢郑弘就不成啦,姜洋姜颖也一般,荣烺却是个高手,郑衡的牌技也好,输赢都在他俩之间。郑锦虽不在意输赢,可也不能一把都不赢啊。郑锦盯着桌上的牌,心里默默计算,就听荣烺说,“阿锦姐,你及笄礼的东西,母后都备妥当了。皇祖母说了,到时就在万寿宫办,跟阿玥姐一样。”
郑锦道,“我可不能跟阿玥姐比,阿玥姐是郡君。”
“及笄礼又不分爵位高低。”荣烺催她,“快出牌。”
郑锦掷出张三丙,“叫你说话,我刚算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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