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对于再显赫的多族,当官容易,但能在御前露脸是不易的。
这的确是个机会。
谁家会嫌子弟多个机会呢。
因着年龄都不大,大家也比较实诚,纷纷说,“回家我们就跟家里说。”
“还有一件事。阿方说的在理,要不是因这件案子,我也不知道世上有这样的傻女子。你们回去都想想,要怎么教给这些傻女子一个明白,哪儿有跟男子私逃的啊。大婚不都得明媒正娶么,私逃算什么呀。”
荣烺没想到这一点,的确是方姑娘的话提醒了她,荣烺说,“我也想一想,你们也想一想,下次进宫起码得一人想个法子,写纸上带来,咱们一起商量。”
大家纷纷应了。
原本进宫时的不安都被荣烺的定心丸取代,小姑娘们神采奕奕的回了家。
没几天,也就是第三天,私逃被拐的女子就被找到,那男子也一起捉拿回帝都府。这案子却也并非如荣烺所想那般是有情人私逃。
那女子虽是户籍上的女儿,其实只是养女。那户主却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原是买些小丫头慢慢调理着,待女孩子大些,便招待些才子富商。当然,这跟青楼不一样。
老妈妈养出的女孩子,比青楼要尊贵些。
这女子与这男子是真有几分情意,男子身上的钱,都给老妈妈了。如今没了钱,老妈妈便阴阳怪气的不让俩人见面,俩人这才商量出个私逃主意。
这简直是,帝都府尹都不知道怎么判了。
上书的御史更恨不能自揭脸皮自抽嘴巴。
最后,帝都府尹令人打了老妈妈二十板子,罚没家财。老妈妈手底下养着的养女们,允她们带走自己私房,全都放了自由身。那与男子私奔的女子,便随她去了。
至于那与女子私逃的男子,因是两相情愿私奔,不能视为拐卖,罚了一顿板子了事,未再判刑。
荣烺看一遍帝都府奏章中的整个案情经过,很无语的说了句,“这叫什么事儿啊。”
郑太后荣晟帝也颇有此感。
荣烺合上奏章,“案子到此,只能说案子了了。这帝都府尹,真算不上一等好官。”
“三天便把人寻回,这差使算是不错了。”荣晟帝道。
荣烺敲敲奏章,“要是我的话,我得把这些养女们的安置妥当,再上折子。父皇您想,这些人给她们自由身,她们能干什么?那么个四十来岁的老妇,一个人能管得了这么多人,老妇肯定有帮手的。”
“反正我觉着,这收尾收的不好,太潦草了。”
郑太后问,“要依你俩的看法,这些女子该如何安置?”问的是荣绵荣烺兄妹。
荣绵思考片刻,“很难安置。她们说是良家,也不算全然良家。外头多半也无父母兄弟,不过应该可以单独立女户。她们多半也有些技艺在身,如今盛世太平,只要是心里想走正道,那也是能走的,只是要辛苦许多。”
郑太后看向荣烺,荣烺爽快的说,“我不知道。我叫帝都府去办,他不就吃这口俸禄的么?要是办不好,就训斥一顿!扣俸禄!贬官!”
荣晟帝听的大笑起来,“真真会磨人。”
荣晟帝同郑太后道,“母后,这案子基本结了,后续的事,就让阿绵阿烺盯一下,也长些民间的阅历见识。”
郑太后含笑,“我看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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