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愿意多读书的,家里也有书。
不过,并不似要考科举或者读官学的兄弟们一般,要读科举晋身之书。女孩子读书比较随意,宁姑娘就说,“我偏爱游记之类。”
李姑娘则道,“我家里有本记录花草的书也很不错。”
基本,各有各的偏爱喜好。
聊天并未冷场,但其实有些干巴巴,毕竟大家都是第一次接到公主的邀请,心里是有些拘谨的。
原本荣烺想着,是先聊会儿天,熟悉后再一起玩游戏,这样能玩儿的比较好。但聊天实在有些干巴巴,尤其是她安排的,让郑太后、荣晟帝、郑皇后赏她东西的事,三人都派了贴身内侍宫人过来送东西。
结果,只是一般拘谨的气氛,愈发拘谨了。
荣烺干脆说,“咱们去看看菊花儿,现在开始开了,可好看了。”
待赏过花,听大家赞这花儿如何如何好,这些套话荣烺每年都会听到,不客气的说,她请的这些姑娘们年纪还小,说的巧话儿尚不及平时在荣烺身边奉承的人。
赏花后,荣烺有了主意,将游戏提前。
带着大家去玩儿投壶。
这一玩儿游戏,大家果然都放松起来,虽然大家都想让着荣烺些,但荣烺投壶太烂,这除非大家降级为游戏白痴,不然怎么着她都胜不了。
于是,大家便自由发挥了。
清流一向傲气,绝对不想输给豪门、外戚、宗室中的任何一家。
豪门世代富贵,自也有争胜之心。
外戚更是……就因咱们跟皇家结了亲,便被各种酸话。显赫如郑家,颇为此不忿。
至于宗室,切,皇家血脉在此,要是输了得多没面子啊。
于是,各显神通。
结局让荣烺都有些意外,投壶最好的竟然不是性格飒爽的杨华,也不是武将家庭出身的白姑娘,而是娇娇柔柔的楚姑娘。
楚姑娘依旧是那风中柳条儿般的姿态,但她手那么娇娇柔柔的一扬,手中羽箭便咻的划过一道弧线,落进投壶中去了。
没有一支箭是落空的。
后来,三人为了增加难度,还背立反投。
就是扭过身,不看壶,盲投。
依旧是楚姑娘拔得头筹。
荣烺高兴的说,“你投壶可真厉害!”
楚姑娘柔柔一笑,“殿下过誉了。兴许是先祖便是有名神箭手,我平时投的也少,但就是能投中。”
杨华、白姑娘两个输了的直撇嘴,荣烺笑眯眯地安慰她俩,“没关系啊。你看,咱们都不如阿楚,反正冠军只有一个,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荣烺准备游戏奖品,大家都有份,不过楚姑娘是投的最好的,除了大家都有的一人一套的文房四宝,还有单独的一支内务司工匠制做的孔雀羽箭,箭翎是用孔雀尾羽制做,华美极了。
是冠军独有的奖品。
游戏之后大家明显放松许多,说起平时生活中或是帝都的一些趣事。此时,荣烺方意识到,帝都贵女们的生活与自己想像的是不一样的。
虽然大家都在读《贞烈传》,但也生活的各有意趣,并不刻板。
荣烺甚至有一种怀疑,她想把自己读的书,读的课程分享给大家的想法,是不是一种多余呢?
不过,午膳时,杨华的话很快给了荣烺一些信心。
杨华说,“托殿下的福,我娘也给我请了个教骑马的武师傅。我也有了一匹小马,是枣红色的,可神骏了。”
白姑娘放下筷子,立刻接了这话,“我在外头听说殿下是能学骑马的,原还不大信,竟是真的?”
“这还有假的?”荣烺问。
“殿下,我们闺中的女孩子,从未有人学习骑射。这是在《贞烈传》中有注释的,骑射一向被视为男子才能从事的活动。”白姑娘道出自己的疑惑。
荣烺说,“我也看到过这个注释,注释是写注释人对《贞烈传》的理解,我的看法不一样。骑射属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是六艺中要掌握的知识技能。显德皇后那样贤明,难道会对六艺提出反对的意见吗?这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的课程不论祖母还是父皇、母后都很赞同,难道他们还会有错?”
白姑娘忙称不敢。
荣烺笑,“没关系,有不解的就要说出来啊。”
白姑娘道,“我就是因为有些不放心,要不是听殿下亲口说,真不敢信。既然殿下都要学习骑射,我们也要跟随殿下一起。”
杨华明显与白姑娘很投缘,“就是。要不是殿下在学,我娘怎么都不能答应给我请武师傅的。”
荣烺还举出练习骑射的好处,“对身体很好。我每天骑小半个时辰,晚饭都能多吃半碗。你们要是喜欢,也都学起来。我跟祖母说好了,明年春天去庄子上踏青,到时我骑马,咱们再相邀同行如何?”
都是小姑娘家,再没有一个不愿意的。
外命妇们请个安就可以回家了,而受邀赏花宴的孩子们则一直跟公主玩儿到下半晌,才辞了公主,带着各自赏赐出宫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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