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人一看捕头来了,立刻扑上去跪在地上痛哭起来:“大人给我们做主啊,这个庸医图财害命,把我母亲害死了呜呜呜”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勇一听立刻问道。
凤凌雪从容不迫地上前说:“陈捕头,他母亲昨日里来我这里看病,我就开了一些外用的跌打损伤药,这里是抓药的记录,请您过目。”
陈勇接过来一看,疑惑地问:“你说苏澈的药害死了你的母亲,可这些都是外用的,而且是常见的跌打损伤药,我这帮兄弟们经常用一点儿毒性也没有,既然这样怎么会害死你母亲呢?”
“谁、谁知道她们抓的这些药会不会抓错了呢!”男人不肯死心依旧强辩。
凤凌雪听到这里也不再废话,直接说:“陈捕头,既然我们彼此之间各执一词,那么就请仵作大人验尸。”
“好,只能如此了,来人传仵作。”陈勇大声命令道。
“是。”一个捕快立刻往衙门跑去,不一会儿便把仵作找来。
由于是当街验尸,也不能直接开膛破肚,于是仵作便在死者嘴里找了一些残留物。
“经我判断,这位死者是中了砒霜之毒。”
“砒霜?我们店里从未进过这种东西,根本不可能赊给她啊!”小童立刻站出来说,“不信的话我可以把进药的单子拿出来和送货的药商一一比对,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们苏大夫绝对不是个庸医!”
陈勇点点头,心中了然:“看来是有人处心积虑要冤枉苏大夫了。”
那男子一听立刻跪在地上哭喊道:“大人可不要被这个庸医蒙骗,谁知道她是不是说谎,万一她有心害我母亲,故意不在药方上记录砒霜呢?”
凤凌雪觉得可笑,现在胡搅蛮缠连最基本的逻辑都不讲了吗?
“你说我故意害你母亲,可我跟你母亲无冤无仇,我没有杀人动机,反倒是你,长年累月地虐待她一个虚弱的老人,难保不是你故意杀人栽赃用老人的性命来换取利益!”她一针见血,直接说中要害。
听到这里,大家难免又开始质疑。
“苏大夫说得对,你们刚才看到那老人身上的伤了吗?”
“我看到了,光是胳膊上就伤痕累累,肯定是被虐打的,这一家人真是太没人性了!”
“我认识他们,他们家跟我们一个巷子的,我经常看到老人家坐在门口哭。”
“为什么哭啊?”
“媳妇儿不让吃饭,又打又骂又嫌弃,老人经常挨饿,被赶出家门也没地方去只能在门口儿哭了呗。”
“太坏了,这家人真的是太坏了,陈捕头你可要为死者主持公道啊!”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人,禽兽都不如,连自己的亲娘都能杀,真是天诛地灭啊!”
越说越激愤,人们又开始丢手里的鸡蛋和叶子,只是这次被攻击的对象变成了那男子的一家。
陈捕头大概也了解了事情的真相,然后对身边的捕快们说道:“竟然敢诬陷好人,还恶意杀害自己的母亲,这样的畜生立刻给我押回去严刑拷打,他们全家都带走,一个也不许放过。”
“是!”
那一家人听到自己要被抓,立刻哭喊起来:“冤枉啊,我们没有杀人啊”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挣扎都为时已晚,只能在众目睽睽下被捕快们押回大牢听候发落。
凤凌雪转身冲小童要了一些银子,走过去放在陈勇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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