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隆隆震颤,一名金血长老正疾奔。
白无愁软绵绵负起双手,身躯一晃凑向颜乔乔:“不记得我?没有关系,帮你打赢这一场,跟我回家慢慢想。”
良瑾扬袖,挡在身前:“白将军看走眼了,不是你要找的人。”
颜乔乔心头一动,飞快地说:“我今年刚满十八,与您从未相识过!”
白无愁眯了眯眼,作势挺胸前。
良瑾寸步不让。
“哦?敢情不是带美人收买我办啊?”白无愁嗤地笑起,“小子,这之前没看看我写的书?想闯进去,你手的底牌可不太够。”
地面的震颤近了。
颜乔乔余光已能清晰看见金血长老的脸的络腮『毛』。
“够。”良瑾淡笑。
白无愁装模作样左右张望:“哪?哪还藏着底牌,我怎么看不见。”
“你。”良瑾语速稍快,“解决这的情,你会知当年真相以及你未婚妻的下落。”
话音未落,腥风扑面至,金血长老腾身跃起,泰山压顶般直直砸向这三个看起弱兮兮的人。
白无愁无神的眼睛陡然绽起精光。
“小子你最好没有耍我。”
他纵身一掠,迎面撞飞扑的金血长老。
“轰!”
看着身姿绵软软的白无愁,修的却是极刚硬的功法。一撞之下,双双喷鲜血坠下,把地面砸出一大一小两个蛛丝坑。
颜乔乔早已准备好“夏濯”。
那边一动手,炽烈顷刻灌注良瑾经脉。
他揽住身躯,掠过白无愁与金血长老的战场,反手一招,祭出纯黑王剑,攻向祖地门最后一名金血长老。
错身之际,颜乔乔感觉一股温和坚韧的力传,将稳稳送祖地门前。
身后战斗爆发。
并未回头去看,径直奔进这座四四方方的石屋。
甫一落定,颜乔乔差点儿扑鼻的浓稠味熏得厥过去——兽人嗜血,祭祀的都是生血食,新新旧旧的血腥味叠得浓密厚重。石室无窗,没有对流风,燃着几只巨大的火盆,将满屋血腥气炖蒸得极其入味。
空气吸入肺腑,犹如溺血一般。
颜乔乔艰难地定了定神,举目望向石室中央。
只见火盆拱卫的地面,一圈一圈堆积着或鲜红或泛黑的生肉。
肉祭中央立有一根黑乎乎的图腾扁柱,半人高,层层叠叠的血浆糊满柱身,已看不出原本材质。
图腾柱顶蹲着一座金狼塑像。
金狼两只前爪正中置有一块发黄的兽骨,骨质透润,类似玳瑁。
骨浮起几行金『色』纹路,与梁神谕的金光凝字散发出相近的气息。
就是它了!
颜乔乔紧张又兴奋,疾步前,从两只大火盆正中穿过,进入祭祀圈内。
左右两旁,层层叠叠都是生肉。
穿行其间的感觉实在难以言喻,落脚步步黏滑,小心地控制着平衡,迅速图腾柱前。
昏暗的火盆噼啪燃烧,光影在血肉晃动,仿佛随时会活过。
不愿耽搁片刻,抬起双手,捧向金狼前爪间那片玳瑁材质的兽王令骨。
它有汤碗大小,比想象中坚硬沉重得,颜乔乔用力拔了一下,将它从图腾柱捧起。
外面的战斗加激烈了,石室也受影响,开始地动山摇。
顶震落大簇小簇积尘,堆积的祭肉左右晃当,噼啪啦摔得遍地都是。
颜乔乔捧着兽王令走出两步,发现脚下打滑得厉害,身躯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抿了下唇。
增重!
返身回图腾柱旁边,抡起手中坚硬的兽王令,切向金狼塑像。
圣阶之力,削金如泥。
一枚狼头歪向左侧,颜乔乔将兽王令翻过一面,用“碗”接住了掉落的狼头。
很不在地看了看切。
“哦,是纯金啊。”
捧盛了狼头的兽王令,稳稳当当越过祭祀圈,穿过火盆,疾步奔向石室外。
阳光刺得微微眯了眯眼。
定睛望去,只见一个金血长老深嵌在石壁中,手脚微微抽搐,看着已是活不。
另一个长老在与良瑾二人缠斗。
白无愁前襟全是血,行动不甚便利,一看便知受了内伤。
“夏濯”的催发已经结束,良瑾一剑斩中金血长老架起的粗臂,双双震退。他抬手掩了下胸,闷声咳嗽。
颜乔乔扫过一眼,抿唇,不假思索绕开战场,向外圈石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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