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收藏品里,那个写有“九尾金翎鱼苗”的格子,很可能就要永远空着了。
烛阴带着沈千帆来到存放灵药的柜子前。
他这里的灵药也不多了,但烛阴还是非常大方的拿出了一小瓶给沈千帆。
“外用。药粉用水兑开,把伤处浸泡十分钟,连续用三天就好了。”
沈千帆“嗯”了一声,知道灵药值钱,也不想让他哥亏了,准备给他付账,但是烛阴却按住了他的手。
“拿着吧,不就是瓶药吗,我这里还有。”烛阴满不在乎地说,“宝贝儿,你很少对陌生人这么上心。如果他是真的对你好,我的灵药送给他那也值得。”
沈千帆的脾气,烛阴再了解不过。沈千帆给出的解释看似合情合理,但烛阴知道他有多不喜欢让别人摸他。
沈千帆不可能会为了赚钱就乖乖给人摆布。
也不知道那个楚总是何方神圣。想到这里,烛阴忍不住“啧”了一声。
抛开老板的身份,那姓楚的不就是个普通的人类男性吗,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沈千帆这么看重?沈千帆以前那个姓金的半秃中年老板,可没这个待遇。
沈千帆拿了药,从秘库里出来,回到了篮子边。沈小鱼的篮子里有一层绒垫,沈小鱼正咬着那绒布“咪咪”叫。
这小子饿得很快,一饿就到处乱咬东西。
沈千帆从篮子底下摸出了一袋小鱼干,喂它吃了一条。
蛇不喜欢吃小鱼干,烛阴瞥了一眼,就跟没看见似的。
但乌龟喜欢吃小鱼干,老乌吸了吸鼻子,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好香啊,这是什么鱼?”
他身子没动,长长的脖子却伸了过来,这画面有点惊悚。吓得沈小鱼“咪!”的一声躲到篮子里去了,掉下来咬了一口的半条小鱼干。
老乌捡起那半条小鱼干,慢条斯理地戴上老花镜,像学者般严肃庄重地看了看,又闻了闻,进行鉴定。
“看出来了吗,这是什么鱼?”沈千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鱼,商场里没得卖。
但老乌却摇头说:“拿腌制风干过的鱼问老夫,老夫怎么可能知道?除非你拿活鱼来。”
说着,他把那条小鱼干塞进了嘴里,满足地嚼了嚼。
“嗯,好吃哦。老夫有几百年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了,想当年万岁爷在御花园大宴百官……”
听到这里,沈千帆和烛阴都不约而同地皱了一下眉。
又来了又来了。
老乌又要开始回忆当年他在御花园水池子里当乌龟的光辉历史了。
回首老乌这漫长的一生,仿佛就是到处给人当乌龟,熬死了一个又一个的主人,老乌自己却还仍然健在。
想到这件事,沈千帆忽然不想给他介绍工作了,至少不想让他到楚行洲家里来工作。
……
灵药是拿到了,但是该怎么让楚行洲用上,这是个大问题。
如果是内服的也就罢了,这药是得外敷的,还得敷十分钟,沈千帆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
这天晚上,楚行洲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沈千帆一直在他身边徘徊,试图找到时机给他下药,但是一直没找到。
沈千帆今天心里有鬼,所以格外热情地跑过去坐在了他膝盖上。
客厅里没开灯,光线昏暗,只有电视的光源在不断闪动。
楚行洲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猫咪的脊背,沈千帆感觉浑身舒畅,忍不住枕着他的大腿打盹。
电视屏幕上放着晚间新闻,女主持人正声情并茂地播报着:
“……近日,赤水市水族馆里养了两年的一只大海龟不翼而飞了。馆长悬赏两千块征求线索,希望群众们积极帮忙,早日让这只海龟回家……”
背景音是感动而悲伤的BGM,寻人启事专用。
沈千帆:“……”
“海龟”他好像不是很想回家呢。
晚间新闻结束。按照沈千帆的观察,他接下来会准备睡觉。
果然,楚行洲关闭了电视,走进了浴室,打开了灯。看样子是准备洗澡了。
沈千帆眼睛一亮。
洗澡?
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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