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这么多人盼着他回来!”蓝玉儿真傻眼了,这与她往常从干妈、干爹、张柯、苟晨志嘴里听说的,以及记忆里的洪爷爷完全不是一个人啊。
“因为他不贪,当年咱们在地坛公园里养了几只下蛋的母鸡,鸡蛋基本都便宜你们几个小孩了,他一个也没多吃。就算初理事长胳膊断了,养伤时期,他也是和别人换的鸡蛋。”
“可是杨阿姨一说起他,就喊偷鸡蛋的大老鼠!”蓝玉儿不太同意这个评价,她那时候是小,可记事了,对某些情节记忆犹新。
“唉……杨萍是输怕了!他不偷,但有办法让别人去偷。别误会,不是靠权力逼迫,是按照规定用打赌赢的配额。
丫头,你也是大人了,应该明白这件事的轻重。他是个凡事都先立规矩的人,且带头遵守。只要他能遵守,就不允许别人不遵守。这对大部分普通人来讲是个好事儿,可对有些人就不见得是了。
别忘了,你已经属于特权阶级,如果让他当政,我敢保证,谁也不会有超出普通人太多的特权。由奢入俭难啊,你们心自问,愿意为了联盟的未来舍弃自己本来已经掌握的东西吗?
另外他还有一个很不招人喜欢的毛病,啥都懂……好了,先上车吧,再不走他很可能会用炮弹招呼咱们,边走边说!”闻言,贾子依居然笑了,但笑的很苦,想当年她也是半夜去偷鸡蛋的人之一。
没辙,谁的债都能欠,唯独这位的债欠不起。他为了一个鸡蛋能好几天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只要出错立马开批斗会。那分寸拿捏的丝毫不差,百分百是公事公办。
你如果不要脸,就不还债,成,看你要不要命。他还是军训教官,不出十分钟就能把你隔夜的宿便摔出来,好几天腰酸腿疼背抽筋。
再不还,就以各种冠冕堂皇的名义带着你去和丧尸玩命。反正他是豁的出去,就看你能不能因为一个鸡蛋也豁出去了。反正当年是没人能,要不就别和他赌,赌了就别想赖账。
说到做到,洪涛真把蓝玉儿的装甲车当成了探雷车。就这还不放心,经常主动减速或者加速,忽前忽后,在车队里不停变换着位置,把如何防御路边偷袭演绎得活灵活现,让一众官员纷纷汗颜:老领导就是老领导,光凭这份机警就不是一般副职能做到的。
实际上内务部也不是一点准备没有,为了把这位爷活着接到京城基地几乎倾巢出动,使用了所有手段,把沿途封锁得风雨不透。每隔几百米,路边就会有穿着黑衣的工作人员晃悠,禁止一切人员靠近。
其实现在洪涛才是人人担忧的大眨蛋,无论保皇派、改革派还是中立派,都不希望或者不敢让他死。一旦在这个问题上除了纰漏就完全被动了,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你们打算把我安排到什么地方去?”披着落日的余辉,车队驶过了大羊坊桥,一路上基本没怎么说过话的洪涛突然活了,通过对讲机询问起了住处。
“林部长给您准备两个住处,一处在后海北岸,那座小院已经让焦部长修好了,紧挨着内务部办公楼,很安全……”蓝玉儿被贾子依灌输了一路的负面情绪,声音里已经没有了港口时的惊喜,全剩下小心翼翼的应付了。
“另一处呢?”结果精心设计的第一方桉好像没得到积极回应。
“另一处是地坛公园的斋宫,您应该也很熟悉!”
“这两个地方都太冷清了,如果你们不打算把我软禁起来,还是让我自己挑选住的地方吧。平安运输公司的小楼就不错,那里有我的朋友,他们是啥来历你们应该也都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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