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八斤和水生在后面车上，不然……”
孩子在车上，他也不会这样，薄春山混混，这个道理还明白。
“你怎么说这个了？”他一边漫不经心道，一边在她身上嗅了嗅。他今天在前院喝了点酒，倒也没醉，就整个人懒洋洋。
“好香。”
淡淡脂粉香气，又带了点她身上味道。
“你先好好坐着，别『乱』来，现在在车上。去了喝些醒酒汤，再说话。”
她之所以会想到这个，自然想很久前他说那句话，他能给你也能。还有就第一次来应天，他被坐冷板凳，担忧齐永宁比他爬得更快更高。
而今，齐永宁已经不可能比他爬得更高了，薄春山今年三十头，离位极人臣，也不过只差了一小步。
只她怎么想齐永宁了？
顾玉汝不显地皱眉。
.
有这个还不错开端，之后顾玉汝在贵『妇』圈里没还算顺心意。
当然她也不哪家都去，所去人家都深思熟虑过。
这一日，在安阳侯府上。
八斤去玩了一会儿，过来找顾玉汝。
顾玉汝见女儿面『色』不对，母女俩便找了个没人地方说话。
“娘，那些人可真烦，明明年纪都跟差不多，说话来却听着有好几种意思，还拉帮结派，这个跟这个好，不跟那个好，吵架就吵架非得攀上也一，不想搀和，就过来找你了。”
“那你今天就跟在娘身边，那些小姑娘事，你不搀和对。她有时也不光因『性』不合，也有各家有拐着弯矛盾，大人之间有龃龉，便连带上小辈也各自矛盾。”
对于这些，顾玉汝不避讳八斤，她清楚这些高门大户私下手段，提前有提防，总比什么都不道吃闷亏强。
不过那种太复杂人家，她也不会来，可她到底初来乍到，对各家还不那么了解，所以只能做两手防范。
“娘，你说什么时候能广州？”
“你不喜欢应天？”
八斤想了想道：“虽然应天也很好玩，但觉得不广州自在，这里规矩太多了，人也好复杂。”
此时八斤还不太懂什么叫勾心斗角，她只单纯觉得这里太复杂，人也复杂事也复杂。
顾玉汝并不想欺骗女儿，道：“娘也不道，但和你爹想法跟你一样，果找到合适机会，就算不能广州，也可以离开应天，去别地方。”
“何就算不能广州？”
这个问题就更不好答了，难道说帝王忌惮，一个臣子不能在一个地方留太久？
八斤似乎也看娘难言之隐，想说什么，有一位夫人见顾玉汝带着女儿站在这里，离得很远，就在冲这边招手。
顾玉汝便带着女儿过去了。
“薄夫人，怎么带着女儿站在这？这安阳侯府牡丹应天一绝，走吧，带你去看看？”
这位夫人姓廖，丈夫个武将，去年来应天，算新贵之一。
薄家也算新贵，这新贵和新贵之间不免抱团，顾玉汝见她丈夫官职单纯，各方牵扯不深，这位廖夫人也个八面玲珑，和各家关系都还不错，说什么都数家珍，就与她交往得还算不错。
“走吧，跟娘去看看牡丹？”顾玉汝对女儿道。
廖夫人道：“怎么灵犀没跟那些小姑娘去玩？”
“她今早来就有些不太舒坦，也不病了，就恹恹。”
廖夫人心领神会，关心了八斤几句，又跟顾玉汝说自家孩子，说孩子一旦哪儿不舒服，当娘心都揪着，又说各种小偏方什么，两人聊得还算热络。
而且这位廖夫人十分体贴，听说八斤不太舒服，就没往远处走，只在那牡丹花圃附近找了个亭子坐下来。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这园子设计得格外巧妙，曲径通幽，而到了牡丹花圃这，又格外开阔敞亮。她所在这个地处极好，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牡丹花圃，也附近唯一能坐地方。
顾玉汝带着女儿和廖夫人坐下来没多久，就见有一人往这里走来，首两个『妇』人。
一个顾玉汝认识，今日主人家安阳侯府长房儿媳『妇』戚氏。
今天众人齐聚安阳侯府，便安阳侯夫人生辰。只安阳侯夫人个随『性』，说自己小生辰，便以赏花名邀请各家夫人，说只赏花不过生，所以大家才会散逛在这处园子里。
另一个有些面熟，但一时她有些想不谁。
思绪间，人已经过来了。
廖夫人和戚氏都八面玲珑，所以之间并未冷场，互相见过礼后，便都坐了下。那位被戚氏带着『妇』人，虽戚氏只以家中亲戚代称，并未提及身，但看言举止应该也大家身。
顾玉汝总觉得此女眼熟。
而且说话之间，多数都以戚氏和廖夫人说多，顾玉汝说得很少，此女就更不用说了，但顾玉汝总觉得此女目光大多聚集在自己身上。
直到几个丫鬟领着两个小少年来。
两个都十来岁大小，一个戚氏小儿子，另一个齐崿？
可顾玉芳早就死了，怎么会跑来个齐崿？
朱砂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