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郁昨日在他走后,被关进了平州军营的大牢。
“主公,上点儿药吧。”陈若江在外面,脸红的指了指卫澧脖子上的痕迹。
虽然他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一看昨晚就很激烈,啧啧,真是什么痕迹都有。
咬痕抓痕吻痕,露在外面的就这些,还不知道身上的怎么样。
卫澧挑起嘴角,拒绝了药膏。
他上了药,还怎么去接谢青郁?
他这个人宽宏大度,有容人雅量,小小的伤口算什么?
卫澧到的时候,谢青郁正端坐在大牢的草垫上,白衣铺陈,微微闭眸,老鼠从他面前一道影子窜过去,他也岿然不动,宛然一副出尘的仙人模样。
“哐当。”卫澧轻轻踢了踢面前的铁栏杆,心口堵得慌,略有不爽。
谢青郁睁开眼睛,目光被卫澧吸引过去。
卫澧撩了一下袍子,蹲在谢青郁面前,扬起一抹邪肆的笑。
两个人接近了,在昏暗灯火下,将彼此看得清楚了,谢青郁目光落在卫澧颈上,眼眶微微泛红,藏在袖下的手攥成了拳。
他不是不知道阿妉同这人在一起,两个人会做什么,毕竟担了夫妻之名,不可能没有夫妻之实,阿妉又是那样漂亮。
但真正将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越往细里想,越觉得难受,干脆将头低下,只是越发坚定了要将赵羲姮带走的想法。
卫澧此人才疏学浅,胸无点墨、暴虐不堪,口齿还不清晰,这样的人,他实在想不出什么优点能将阿妉交给他。
卫澧看了看的神情,满意了,舒心了,拢了拢衣领,将痕迹藏起来。
看一眼就得了。
他抬抬手,示意人将谢青郁放出来,然后冲他挑衅一笑。
谢青郁有些受到刺激,加之一下午一夜不曾进食,精神有些恍惚。
他一面深知不能得罪卫澧,一边又觉得不甘心,“卫公子知道在下同阿妉的关系?”
卫澧自然不甘示弱,“自然,阿妉什么都不会瞒着我。”
他顿了顿,“原来不知道你同阿妉原本有这种关系,所以失敬,作为阿妉的丈夫,是我照顾不周。”
谢青郁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样低劣的人,阿妉怎么会喜欢他?怎么会事无巨细都告诉他呢?
卫澧将谢青郁的住所安排在了自己同赵羲姮所居住的院子隔壁,走两步就能到,同样隔壁院子有了什么动静,另一个院子也能察觉。
“我向来大度,这是除却主院外最好的住所了。”卫澧自我感觉不错。
安排的这样近,但凡细细寻思,就能察觉出不对劲,明着照顾,暗里刮人心。
卫澧从牢房中一来一返,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他悄悄回了房中,赵羲姮还在睡着,脸藏在被褥中。
脸颊粉嫩嫩的,眼下却有些青黑,眼皮哭得肿了,双眼皮的痕迹都不见了,裸露在外的肩头上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脸一红,低下头,亲亲她的红肿的嘴角,然后将她落在脸颊上的散落发丝勾到耳后去。
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困了,于是脱了外裳,钻进去一并抱着她睡。
赵羲姮平日睡觉就睡的实,轻易不会醒,眼下累了自然更不会醒。
卫澧抱着她,搓了搓她的手,又亲了两口她的脸颊。
嗯,他的媳妇儿,他想亲就亲想抱就抱,隔壁那个小白脸就算当年是她未婚夫又怎么样,现在连见都没资格见。如此一想,倒是更安心了点儿。
再醒来时候又是天黑了,两天眼睁睁荒废过去,赵羲姮睁着红肿的眼睛,连扭头和抬手扇卫澧一巴掌的力气都没有。
混蛋,狗比,她说要做了吗?
试你奶奶!还试试?
“想什么呢?”
卫澧一动,衣裳的布料摩挲在她皮肤上,她才发觉自己光溜溜的。
“没。”她嗓子哑的很厉害,说话的声音也微乎其微。
卫澧摸了摸她的眼睛,“你双眼皮肿没了,昨晚哭得好厉害。”
然后红着脸问她,“我昨晚怎么样?学的好不好?你舒不舒服?”
你妈的,还真有脸问,自我感觉还挺良好?
“我只是看到你就想到了触景生情四个字中的两个字。”赵羲姮缓缓说。
触和生。
满足了的男人心情好,也不爱计较,虽然知道赵羲姮多半是在骂他,但他也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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