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案是在紫貂被清除记忆,受人指使之后做的,而背后那人的目标是她。
她的目光太肤浅,如今紫貂没了,线索也断了。
“姑娘,风管家来了。”
桃核儿给凉月提了醒,凉月收拾了忧虑,便又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瑞王府小郡主。
风管家走到窗前,掏了只泥叫叫,就是古时候的哨子,上面涂了五彩的颜料。
“姑娘要不试试这个?”
凉月从小就发现了,风管家的袖子里总是藏着她意想不到又合她心意的宝贝。
“好呀!风缄最懂我!”
当然不只是凉月脑子里那个风缄了。
凉月笑着收了新礼物,又问风管家:“是不是北安侯在门外作妖了?直接乱棍打远就是!疯爹只说不让杀,可没说不让打!”
“不是,姑娘,又有人求见。”
风缄看了看周围,又说,“是李斯年。”
“我还以为了梅听寒殉了呢!”
凉月虽然也不想见到李斯年,可是一想到外面还有北安侯呢!若是叫李斯年进来了,却不叫楚子扬进来,可就把楚子扬给气着了吗?
“见,让他在厅堂候着。”
李斯年以为自己进不去门,可是王府的管家亲自出来迎,还把他引到了厅堂。
凉月低头把玩风管家给她的泥叫叫,时不时吹一声,李斯年进来了,她就假装没看见。
“拜见郡主。”
李斯年叩拜,凉月也没理会。
李斯年只能继续跪着,等了一会儿,凉月才抬头,好像才看见李斯年似的,与李斯年说:“我还以为李大人是来找我父王的,那么长话短说吧,反正你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李斯年没有起身,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本来准备好的话,全部被凉月给噎了回去。
“草民今日来,是来求郡主的。”
“哎呦呵!李大人您刚正不阿,还能觍着脸来求我?别!我可受不起这个求字,李大人您的能耐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也解决不了。”
凉月现在害怕听到“求”字,她心不够硬,一般情况下都得帮忙,关键是经常吃力不讨好。
凉月本不想掺和李斯年的事,但是疯爹似乎对李斯年格外容忍和器重,恐怕是真的要留着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启用他。
李斯年冲着凉月拱手道:“草民今日所求之事,乃是草民的家事,无关朝堂,还请郡主听草民一诉,再做决断。”
李斯年能这么低三下四地求,凉月也算开眼了。
但是凉月还是不打算白帮:“既然是家事,李大人也知道,我这一身法术学来辛苦,可不是白干的。”
李斯年听凉月松口了,连忙说:“草民家中钱财稀薄,但草民愿倾尽所有。”
“那倒不至于,你只需要答应为我做一件事就行,至于什么事,我还没想好,你先欠着吧!”
李斯年应道:“草民答应郡主,绝不食言。”
凉月把泥叫叫握在手心,桃核儿正好端来一盘青提,凉月便与李斯年道:“你慢慢说,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办成。”
李斯年说:“草民家母病重,怕是无力回了天,但家母临终前,有一心愿一直未曾实现,这几日更是日夜念叨。草民无能,不能了却母亲心愿,斗胆求郡主帮助。”
凉月点点头,她听进去了。
李斯年又接着说:“草民年少时,家中贫困,母亲供养我们姐弟,起早贪黑,含辛茹苦。其实我身下还有一个妹妹,名唤铃儿,十年前在集市走失,至今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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