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晖有点不想忍了,这两天处处让着小废物,没落着好,她反而更放肆了!
“欠揍不欠揍,自有疯爹管教,再不齐,还有师尊呢!你算我的什么人啊?上下级?老板和员工?那好像应该我这个妖主管教你?”
“你!”
小玄晖脸蛋上还带着婴儿肥,被气红的脸像桃花一样醉人。
“说不过我了吧?”
二人正吵着,门口有动静,小玄晖捂住凉月的嘴,都看向门口那人影。
门被拉开,门口的人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模样了。
这才一夜,就肿成馒头了,这人难道不知道上药吗?
鼻青脸肿的人,正是昨天夜里凉月所救的麻袋里的书生。
书生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迅速转身把门关上了。
懦弱书生先是查看了整间屋子,连衣箱都打开看了,然后才走到了昏睡的霸道书生面前,缓缓跪下。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麻绳,在霸道书生的脖子上缠了一圈。
“你的报复,就是这样的?”
懦弱书生吓得立刻缩回了手,捂住了脑袋。
懦弱书生回头,看着屋内并没有其他人,缓缓松了口气。
自己一定是被折磨得疯了,出现幻觉了。
书生的手又握住了绳子。
“自杀和他杀的勒痕是不一样的。”
那个软糯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懦弱书生再一次把手缩了回去,他的肩膀好像被什么压着……
该不会,是鬼吧?
他微微转过身子,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个小孩儿,自己的肩膀上搭着他的小手,手劲儿不小,他感觉自己一头的肩膀都塌了。
“真的不一样!”
凉月走上前,指着霸道书生的脖子,道:“自缢而亡的绳印要再往上一点。”
“你!你哪儿来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比你早。”
凉月把绳子解开,拿在自己手中,一手抓着绳子的一头,又讲解道:“你不干重活,手上没有茧子,到时候,你要怎么向捕快解释你手上留下的勒痕口子呢?”
懦弱书生抢过绳子,起身就跑,跑到门口要拉门,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
“鬼!你是昨晚的鬼!”
“对呀!我是啊!”
凉月干脆顺着懦弱书生的话说。
“他死了,你确认以后都没人敢再欺负你了吗?你难道没想过,为什么别人都欺负你呢?仅仅因为你家道中落,身份不比从前?”
凉月飘到后背贴着门的懦弱书生面前,把绳子丢给他:“你若想不明白这个,无论换多少个书院,以后无论做什么,都没有用。”
“你你你!你不要吃我!”
懦弱书生抱着头,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哭起来,“不要!不要打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父亲大人!我错了!”
“呜呜呜!父亲!我再也不敢了!别打我!”
“我没你这么怂的儿子。”
凉月本来还想刺激刺激他,却发现他双目无神,口吐白沫,分明是出现了应激反应。
想来是从小被一个严厉的父亲打骂出心理阴影了,难怪性格这般懦弱。
懦弱书生趴在地上,抱着头嘤嘤嘤地哭,鼻涕眼泪抹了一脸不说,还瑟瑟发抖着。
“行了!你再哭,就真的把鬼招来了!”
凉月说,“反正也读不好书,你不如用你这双脚去游历世间,先治好心里的毛病吧!”
凉月拉开了门,便隐去了身影,顺便把那根绳子也带走了。
“我最讨厌别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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