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兰萱翻了个白眼,“谁说要抓他了?”
庾庆惊疑,“那你等他干嘛?”
别说他,连牧傲铁也很意外,师兄弟两人都以为向兰萱是要把黄须雄给掳走,以便后面利用赤兰阁三人的深厚感情,闹了半天居然不是,这女人搞什么鬼?
向兰萱反问:“你应该知道叶阿琅和大头会留下什么样的路标吧?”
庾庆疑惑道:“知道,你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走人,难道还要坐以待毙不成?”向兰萱冷笑一声,旋即大声道:“把人收拢一下,走人。”
此话一出,坐着的,躺着的,几乎纷纷站了起来。
尤其是黄须雄,明显吃惊不小,迅速闪身过来了,急问道:“向大行走,去哪?”
先后过来的冥僧和青牙也是一脸疑问。
向兰萱道:“凤官云迟迟不归,我担心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稳妥起见,大家还是挪挪窝吧,先换个地方落脚再说。”
庾庆师兄弟二人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这女人在唱哪一出。
冥僧和青牙对此倒是能理解,安全第一嘛,谨慎点是好事。
黄须雄却有点懵,费了那么大的周折,他亲自回来,不就是为了稳住他们么,怎么就要挪窝了,那岂不是白忙了一场,还搭上个凤官云。
平常再沉稳,此时也有些绷不住了,有些着急道:“我们现在走了的话,回头我们阁主来了不见人怎么办?”
向兰萱:“这个好办,我们留下路标记号,你留在这等好了,等龙行云他们回来了,你带他们顺着路标来找我们就行。”
“……”黄须雄欲言又止,一时间又找不到劝阻留下的合适理由。
而向兰萱已经对庾庆偏头道:“稳妥起见,留两种路标吧,愣什么,把路标告诉人家呀。”
愣神的庾庆这才有点明白过来,那两个路标是此时用来派上用场的不成?虽还没太明白向兰萱到底在搞什么鬼,但知道这样做必有缘由,当即在地上比划了起来,“一个是这样鱼钩状的箭头,一个是这样烧焦的一小块。”
黄须雄盯着路标图样愣神。
向兰萱已对牧傲铁道:“你是要扔下百里心他们吗?”
牧傲铁这才醒悟过来,是真的要离开了,迅速闪身而去招呼正在放风的百里心他们。
青牙拿下了顶在嘴皮子上嗅个没完的花生,伸了个懒腰,“在这呆腻了,换个地方看景也好。”
回头见黄须雄还在怔怔盯着地上的路标图样,脸色阴晴不定状,他伸出一只赤脚将图样给抹掉了,“黄兄,要我说呀,龙少回来了也没必要再跟上来,听我一句劝,离狗探花远点未必是坏事。”
摇头晃脑,一副老子是上了贼船没办法的样子。
乌乌和刍武废了后,他在赤兰阁人员面前说话的态度有点抬起来了。
庾庆接话,“青爷,好好的骂我做甚,我没得罪你吧?”
青牙嗤了声,又拿起了那最后一颗花生放鼻子前吸气。
很快,百里心、安邑和苏秋子都回来了,青牙还是挺识相的,见冥僧扛起了乌乌,赶紧过去接手,“我来,我来。”
深知冥僧现在是他最大的保障。
一行就此出发,消失在了林中。
独自一人木讷了一阵后,黄须雄还是有些不放心,也闪身进了林中,一番搜寻后,果然陆续找到了两个约定好的路标,对应着指向又找到后续路标后,他才返回了原来的地方。
站在树下的他叹了口气,发现自己似乎没了选择,想要完成蒙破的计划,他就只能独自留在这里被抓。
那帮人的行为虽然超出了蒙破的预料,不过好在留下了能找到的路标,他落网后,还是能继续完成蒙破的计划。
山中疾行的向兰萱抬手示意之下,后面跟着的一群人都停了下来。
站在一处新找到的路标前,向兰萱这次没按路标走,而是另指了个方向,“探花郎留一下,大和尚,你带他们先往那边走。”
一群人将信将疑的走了,也都发现了异常,之前指点给黄须雄的路标显然不是他们临时留下的,而是不知什么人留下的,刚才他们就一直在循着路标前进。
不过也不难猜到是什么人留下的,阿琅大姑不在。
等其他人走开了,向兰萱才对庾庆道:“你之前在路上不是看到一座地貌奇特的山,说那山好看吗?你追上他们后,就把他们往那带。”
“不按留下的路标走了…”庾庆指了下路标,忽然神情一震,似乎突然醒悟了过来,瞪大了眼道:“你这是要把蒙破他们卖了?黄须雄和路标是你故意留给云鲲他们的饵!”
向兰萱笑了,发现大才子就是大才子,脑子转的还挺快的,这一岔开路就迅速反应了过来,当即冷哼哼道:“是蒙破不仁在先,那就不能怪我不义了,我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庾庆眼珠子转了转,结合早先发现的一些征兆,破口道:“屁,你早就对他心怀不轨了,你早就蓄谋把他给卖了,这就是你之前说的留着他还有用吧?唔…”骤然痛的脸都变形了,夹着大腿根,踮着脚尖。
向兰萱又出手了,又是熟悉的套路,直接抓裆,“跟谁脏话呢?给你脸了是不是?不让云鲲确信仙府大门不会再开启了,怎么把他从大门口引开,我们怎么找机会出去?狼心狗肺的,我还出力还不讨好了,还敢骂我!”
“向大行走英明,是我嘴笨说错话了,你…你先放手…”庾庆声音发颤,不过求饶还是有用的,身子很快松了下来,捂着裆转了两圈才松了口气,问道:“你不跟我们走吗?”
向兰萱指了下路标去向,“你傻呀,我这不是循着路标去找叶阿琅和大头么,不找到他们,回头他们到哪找我们去,我顺便去做点安排。你先去,回头我会带他们去找你们。”
“好。”庾庆算是老实应下了,疼痛未消,不敢造次。
于是向兰萱闪身消失了。
目送的庾庆呲了呲牙跟,发现这种女人实在是可怕,还是那句话,谁娶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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