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苏皆面露疑惑,苏秋子问了出来,“缺什么?”
安邑:“你说若是多出三个上玄境界的修士为他效力跑腿,他会不会拒绝?”
“呃,你…”苏秋子噎住,怔怔看着她。
探花郎会不会拒绝不知道,吴渊本的反应却猛然而又激烈,“你想干什么,你想让我们三仙堡投奔他不成?”
安邑反问:“大哥,若他愿意接受我等,投奔于他又有何不可?”
吴渊本毫不犹豫地拒绝,“开什么玩笑,什么探花郎,什么大才子,那又如何?区区一个初玄修士,让我们三个上玄去效命,他配吗?亏你想的出来!”
安邑:“大哥,我们现在干的是什么?根本不是正当门路,根本不是长久之计,夹缝里求存罢了,今天只是不小心招惹了幽角埠,以后呢,还会不会不小心招惹到其他惹不起的人?干了这行,许多时候是防不胜防的,每次都能顺利躲过去吗?总会有失足的那天的。”
吴渊本反驳,“在修行界混,谁不是这样,有谁不是随时会遇到危险?”
安邑:“大哥,这根本不是一回事。那位探花郎接触的都是什么人?跟了他,以后我们为之跑腿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对我们面对的局面和将来意味着什么?前景是我们现在难以想象的,也是我们现在以及未来都难以触及到的,跟了他,我们的修为和实力才能发挥最大价值,岂是窝在这里做土匪能比的?”
苏秋子目光闪烁,明显有所意动。
吴渊本一瞅他反应,心中咯噔,当即沉声道:“跑到别人跟前惟命是从,哪有自己逍遥自在的好,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安邑反驳,“大哥,我们真的逍遥自在吗?以前那位州牧还有些交情,每年意思到了就能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新来的这位,胃口大的很,直接要了个翻倍,看那意思好像并不满足,似乎觉得还要少了,逼得我们不得不多干活,这意味着我们的风险也抬高了,他还老是想让我们帮他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出事的。
大哥,如今有换条路的机会,为何不试试?说句不好听的,想投奔人家也只是我们一厢情愿,人家愿不愿意收留我们还是一回事。人家看不上我们这点钱财,我们现在唯一能倚仗的就是我们的修为,咱们自己真没必要先把路给堵死了。”
吴渊本阴着一张脸,“我不答应!”
诚如他刚才所言,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他和老二老三不一样,在这里,他就是实打实的老大,不像老二和老三只是换个老大跟随而已。
一只眼睛闪烁的安邑看向了苏秋子,“老三,你意下如何?”
这一问,令吴渊本眼神中出现了些许针对她的愤怒,就凭老三对探花郎的崇拜德行,结果不难想象,这一问无异于明知故问。
“这…”苏秋子明显犹豫了起来,好一会儿后,才迟疑道:“大哥,那个,我觉得二姐所言不无道理,咱们没有大背景和大靠山,在修行界做这种土匪真的不是长久之计,探花郎若能收留我们,确实能给我们带来海阔天空的局面。”
果然是这样,吴渊本心里对安邑的愤怒更盛,没想到事情会突然被这女人挑拨成了这个状况。
安邑又继续劝说道:“大哥,你若非要坚持,眼前怎么办?无论是钱色和名利,人家那种人根本看不上,直接给钱又过不了幽角埠清算的那一关,若能成功投靠,则完全不用担心这些个问题。”
吴渊本也知她说的在理,可还是坚决道:“反正我是自由惯了的,绝不会受此拘束,你们要投靠的话,人各有志,我也不拦你们。”
“大哥…”苏秋子一脸不忍,似不忍心兄弟之间分道扬镳。
安邑劝他,“老三,你现在怎么说,给句准话。”
苏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试着问了句,“探花郎能收留我们吗?”
安邑:“试试看吧,他若实在看不上我们,眼前的事只能是另想办法,若肯收留,至少我们还能帮三仙堡、帮大哥躲过这一劫。”
这么一说的话,不但是苏秋子点头认可,就连吴渊本也默默期盼,两人既然想分手离去,能顺便帮他化解这个麻烦的话,也算是最好的结果。
见都不反对,安邑对吴渊本道:“大哥,半炷香的时间差不多了,那我们两个就去谈了?”
吴渊本叹了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说了,人各有志,你们要走,我不拦你们。”
安邑拱了拱手,算是领命而去的样子。
苏秋子也拱了拱手,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安邑边走边掏出了银票,清点出三千万两做准备。
至于苏秋子,想到要与探花郎面谈,竟有些激动,转头就忘了身后黯然神伤的大哥,他见一旁点好银票后,有些担心道:“人家损失了三千万两,又害人家跑来跑去,照数给三千万合适吗?二姐,是不是要多加点略表心意才好?再翻个一两倍吧,多的我来出。”
说着就要从身上摸银票。
安邑伸手拦住了他,“人家是来讨公道的,不是冲钱来的,在钱上面做文章反倒是看轻了人家,也会让人家看轻了我们,重点也不在钱上,在我们的修为上,这才是我们的最大诚意,能看上我们俩的话,钱多钱少根本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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