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公步履匆匆穿过营地的身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目光都跟着他的身影去了。
不一会儿,又见阿落公回来了,领着四个女人回来的。
为首的那个女人很是引人注目,在这种地方一出现立马就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那种。
年纪看似不大,成熟的风韵却明摆着,貌美而清雅,美丽而不艳俗,身穿霓裳,裙袂飘飘,走过时的样子让人想起荷塘里亭亭玉立迎风的青莲,风姿超尘脱俗,视觉触及这个人似乎就闻到了一股想象中的清香,真正的看着就赏心悦目。
随后的女人是一个精神矍铄、步履矫健的老嬷嬷,身子骨一看就很硬朗的那种。
再后面的两个白衣女子则明显是两名随从。
一行的气质都迥异于常人,不像是出现在这里的人,也不像是世间繁华中出入的,就是超凡脱俗的那种感觉。
凤族营帐内,但凡发现了这行人的,目光都在跟着移动,现场一片寂静。
庾庆和南竹也不例外,两人一如既往,毫不掩饰自己看美女的目光,在穷山沟里的时候就这德性,老毛病一直未曾改变过,目光和脑袋跟着那位仙子似的佳人移动。
一旁的向真还好,看也在看,但很明显,他的看跟庾庆他们的看不一样,他眼神里透着审视观察的意味。
“阿落公煞有其事的亲自去迎接,这人谁呀?”庾庆摸着小胡子嘀咕自语了一阵。
他身边没人认识,但突兀回应的声音还是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老弟,你这回怕是麻烦了,万花堡堡主池碧瑶法驾亲临了。”
是苏半许的声音,庾庆回头一看,还真是他,不知这位什么时候又溜到了自己的身边。
态度不能变,庾庆依然是脑袋一偏,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目光也再次盯向了那为首的貌美女人,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万花堡堡主池碧瑶?
目光转而又迅速瞅向了褚平昆那边,想验证一二。
褚平昆明显的一脸惊诧,对于万花堡堡主的突然降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事先显然也不知情,傻了会眼后,赶紧快步上前,追上去拜见。
那位老嬷嬷倒是回头看了眼,一声不吭,只是挥手示意了一下,褚平昆便立马唯唯诺诺的退下了,眼巴巴目送了堡主进入凤族族长的帐篷内。
靠椅上的凤金旗依然是老的不能动弹的样子,来了贵客也不起身迎接,捂着那张兽皮不放,只露了淡淡笑意,率先打了个招呼以示敬意,“池堡主好,许久未见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年轻?”
神采奕奕,面目莹润的池碧瑶笑露贝齿,被夸年轻,是个女人的都喜欢听,稍欠身致意,声音清脆道:“凤族长的嘴还是这么甜,这次不请自来,冒昧打扰了。”
族长的嘴还是这么甜?帐内伺候的几个凤族人员下意识相视一眼,似乎听出了一丝别的意味。
阿落公让人看座,凤金旗出声制止了,“不用忙了,她爱干净,不坐别人的椅子,也不会吃喝别人的东西。”
阿落公一怔,赶紧挥手让人退下,然后他便看到那老嬷嬷让随行拿出了一张莹润如玉的酱红色折叠椅,打开了要放在池堡主身后。
池碧瑶摆手,“不用麻烦,说两句话就走。”
凤金旗哦了声,“不是来看我的,此来意欲何为?”
池碧瑶莞尔,“你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我听说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才子在这里,闻名已久,刚好我又来了大荒祀看热闹,顺便来见识一下探花郎的风采。”
凤金旗眉头微皱,认为她在说反话,是个人的都知道,怕是冲探花郎那些个狂言来的。
他不想介入什么恩怨,但还是警告道:“他现在是我凤族的客人,你们有什么事,回头怎么解决都行,不要在我这里造事。”
池碧瑶笑道:“大族长的眼皮子底下,你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呐。行了,招呼也打过了,你慢慢休息…”说到这,明眸目光看了看跟前的火盆,又看了看对方身上的兽皮,语气凝重道:“怎么,还没好,还是当年硬接判官那一掌落下的毛病?”
说到这个,凤金旗脸上涌起了往事不堪回首的意味,一声轻叹,“神人呐,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十里外的一掌,便差点将我拍成齑粉。”
池碧瑶宽慰道:“天下间,犯了他规矩的人,能保命而退的,屈指可数,你能硬接他一掌也算是了不起了。”
凤金旗略摇头,“他没想杀我,是他手下留情了。”
池碧瑶迟疑道:“是没找药屠看看,还是药屠臭毛病多不肯为你诊治?”
凤金旗苦笑,“判官出手,也惊动了大族长,大族长看过我伤,也命药屠亲自来了凤族给我诊治,然判官那一掌里蕴含了说不清的威力,虽手下留情没杀我,却断了我一半生机,药屠亦束手无策,我这病根算是就此落下了,怕是要随我终老了。”
池碧瑶:“那就活一天算一天吧。”
凤金旗:“判官究竟长什么样?被他罚没了一半生机,我却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甚是遗憾,几成执念。”
池碧瑶沉吟道:“据说露面都戴着面具,没听说谁见过,地母也没见过他真容,地师、大圣和大族长有没有见过我就不知道了。”
凤金旗徐徐道:“大族长也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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