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早饭,廖元冬立刻缠着姜留,要跟她去习武场玩儿。姜留应得十分利索,姜家哥四个齐刷刷跟上,姜六郎见哥哥们走了,也拉着爹爹的手央求道,“去,去。”
小闺女要教训廖元冬,姜二爷不好跟着去,便唤道,“二郎带着你六弟一块去。”
姜二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祖母,见她不反对,才抱起六弟出了院子。
姜平蓝回去照顾醉酒的廖青漠,姜二爷留下来陪着母亲唠嗑。母子俩还没说了几句话,婆子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看了一眼姜二爷,才吭哧道,“老夫人,六姑娘不小心把表少爷打伤了……”
姜老夫人扫了一眼装得一本正经的儿子一眼,才问道,“伤着哪了?”
婆子又看了一眼二爷,才道,“六姑娘跟表少爷比试,‘不小心’用棍子打在了表少爷的后背,表少爷直喊疼,六姑娘吓哭了。”
姜老夫人道,“一个两个都没轻没重的,让裘叔给元冬瞧瞧可伤及肺腑了。”
婆子出去后,姜老夫人瞪了儿子一眼,姜二爷嘿嘿道,“孩子们在一块,磕磕碰碰也是难免的,元冬能喊疼,就说明伤得不重。再说他也实在欠教训,再不好好管教就真长歪了。”
姜老夫人叹了口气,“都是他祖母惯的,好好一个孩子应养成现在这样。”
姜二爷可不这么觉得,“性子都是天生的,若他性子好,再娇惯也长不歪。若他根里就歪,再娇生惯养就真的废了。”
姜老夫人翘起嘴角,“是这个理儿。”她这个小儿子就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还不是别谁都有本事、孝顺!
廖青漠刚起来,在妻子的伺候下用了早膳,便见儿子被抬了回来,一问才知儿子与姜留比试功夫时竟输了,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姜平蓝将儿子安顿好,才回到房中与丈夫道,“是元冬闹着要和留儿比试棍棒,他背上虽有些红肿,但没伤着筋骨,歇一歇便好了。”
看着丈夫阴着脸一声不吭,与昨晚他吃醉酒后在床上搂着自己温存时判若两人,姜平蓝心口堵得厉害,转身走了出去。这里是她的家,她才不要因为与丈夫斗气,浪费了难得回娘家的机会。
任府外院习武场上,江凌哄着“哭哭啼啼”的姜留走了后,姜三郎才咽了口口水,小声问姜四郎,“方才表哥飞出去多远?”
“得有一丈吧?”姜四郎心有余悸道。
“一丈。”三岁的五郎姜小树拍着巴掌,“六姐姐好厉害,把表哥打飞了。”
六郎小悦儿也跟着拍巴掌,“姐,嗨!”
姜二郎拍了拍三弟的肩膀,“以后不要闲着没事就招惹六妹妹,把她惹急了,下一个飞出去的就是你。”
姜三郎吓得一哆嗦,抬头问道,“二哥,你说白夫人还收徒弟么?我也想跟着她学。”
“我也学!”六姐刚才实在太帅了,姜四郎眼馋得很。
“我要跟着凌哥学枪。”江凌的小跟班姜小树坚决不做墙头草。
姜六郎看看哥哥们,慢悠悠道,“鞋。”
姜二郎好脾气地道,“六弟,不是鞋,是‘学’。”
“鞋。”姜六郎认真看着二哥。
“鞋?”姜四郎一低头,才发现六弟的虎头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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