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习武场北面的房间里,呼延图大呼小叫着。
什么有了,这帮人躲在屋里赌钱?姜留皱起眉头,还不等她说什么,遛马的姜宝就不干了,冲着屋里大声喊道,“老呼,你别一惊一乍的,得胜都被你吓着了!”
呼延图在屋里嘿嘿,“宝儿快来,有东西!”
姜留倒背小手摇了摇头,向内院走去。姜宝把马交给马夫,进入房中又关好房门,才问道,“什么好东西?”
“你看!”呼延图指着桌上从顾一朝身上的扒下的,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衣裳。
姜宝捏着鼻子上前,发现衣裳里有一封信,“哪翻出来的?”
“裤头里。”
姜宝退开一步,“除了信还有什么?”
“还有一千五百两银票和一百多粒小金珠。”呼延图美滋滋道,“这是一群羊里最肥的一只。”
顾一朝是带队的,当然最肥。姜宝很想夸奖呼延图能看,但看他一脸猥琐的模样,委实是夸不出口。
“蒋锦宗派来的人都死了?”秦天野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是。”秦府暗卫回道,“肃州来人,一半多死在连青山下,生下的死在连青山密林之中。他们多是被箭射杀,顾一朝是被人一刀割喉。他们……”
听暗卫言语吞吐,秦天野不悦地问道,“怎么?”
暗卫立刻道,“属下在山中发现他们的尸体时,他们身上一丝不挂,除了箭伤,寻不到其他有用的线索。”
衣服都被扒了?莫非是姜枫派人做的?秦天野眸子里尽是阴沉,“可查清了是谁动的手?昨晚姜枫的人在做什么?”
暗卫回道,“回相爷,姜枫昨晚在贡院外待了一夜,姜府伸手好的护院都跟在他身边,裘净一直在城中,并未出城。据属下所知,姜任两府余下的护院虽会三招两式,但就凭他们,还杀不了顾一朝。”
秦府的谋士赖方平道,“相爷,裘净在康安城中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守护好任凌生。任凌生未长大成人之前,裘净不敢轻举妄动。”
秦天野的手缓缓转着,拇指上的扳指,“不是姜枫和裘净,也不是康忠那老匹夫,那就只有仁阳了,来而不往非礼也。”
“相爷的意思是?”谋士陶徐追问。
赖方平道,“小人派人去毁了仁阳的几处店铺?”
只折损几个店铺,仁阳公主哪会记得疼。秦天野冷笑一声,“派人去安王府,废掉柴岳一条腿。”
陶徐吓得一激灵,放下手不敢再吭声。赖方平则低低笑了,“相爷这招釜底抽薪,用得实在是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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