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好!”姜槐生怕不同意被大哥拉住唠叨半日,“名字定下来了,小弟觉得咱们不能打着姜家的名号去卖肉酥,还得跟人搭伙。咱们在府里做,然后拉去店铺卖,两位兄长觉得如何?”
姜松点头,“这样稳妥,让府里人闭紧嘴巴,莫传出去。”
姜二爷则道,“上次的牛乳蛋羹麻烦了易安,这次不好再找他。三弟去找白晅,让他帮忙寻门路。”
“找白三哥”姜槐略顿。白晅是二哥的酒友,其父相翼候白承郭,其嫡姊入宫为修仪。白家虽根深叶茂但白晅是不受宠的庶子,整日里斗鸡走马游手好闲,除了吃酒赌牌,姜槐没听说过白晅有别的本事。
姜二爷非常肯定,“白晅有门道,你尽管去。”
见大哥不反对,姜槐起身去操办。姜二爷则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他欠了几个人的人情,发愁这些债以后要怎么还。
姜松看着面前皱眉掰手指头的二弟,心中感慨万千,忍不住长吁短叹。
姜二爷听得这响动,抬头问,“大哥这是怎么了?”
“在交友一途,愚兄不如你啊。”二弟这些被他称之为“酒肉之交”朋友,在二弟落难时却都能伸手拉一把,而自己的那些姜松忍不住神伤。
见大哥竟是为了这个伤神,姜二爷连忙安慰道,“大哥好友都像大哥一样掌撑家业,做事自然要瞻前顾后百般思量,不如小弟这些无官一身轻的朋友方便。”
姜松拍了拍二弟的肩膀,“我与刘大人有约,该走了。”
姜二爷见大哥的双腿快比留儿还沉重了,有些不忍,“大哥不要去苦寒之处供职,实在不行大哥就别去当官了。天无绝人之路,咱们有府邸有田庄,饿不着的。”
见二弟这么一本正经的劝他,姜松觉得身上都轻快了不少,“我明白,你在府中好生照看母亲,我去去就回。”
傍晚时分,姜槐回府后,兴冲冲地跑来找二哥,“白三哥帮着牵了恒升商号的线,恒升商号给出的条件是要么一百两买菜谱,要么一百五十一斤收肉酥,白三哥帮着把价钱提到了两百!”
没想到那玩意儿还真有人看得上,姜二爷问,“这价钱合适?”
“合适!”姜槐细细给二哥算,“猪瘦肉比白肉便宜,大量买能压到二十一斤,三斤出肉出一斤肉酥,加上配料和工钱也不足百,也就是说一斤肉酥咱们可以赚一百。等作坊建起来,一天制出上两百斤肉酥就能赚二十两银子!”
一日二十,一月便是六百两!姜二爷的眼睛也亮了,“一日能制出两百斤?”
“找二十个人,支起十口大锅,一日何止两百斤!”姜槐激动地搓手,“这作坊建起来后,咱们府上的吃用就不愁了!小弟这就收拾收拾出京寻地方建作坊,五日内必出肉酥换钱。”
姜二爷也欢喜不已,“咱们快去跟母亲说一说!”
姜老夫人得了信也是极欢喜的,送走姜槐后,老夫人拉着姜二爷的手感慨道,“留儿这次又立了大功,你替为娘想想该怎么赏她。”
姜二爷笑道,“娘过年时多给她几枚铜钱压岁吧,没什么比平安更好了。”
是啊,不管是对多灾多难的姜家还是受怪病困扰的留儿,还有什么比平安更重要呢?姜老夫人轻声道,“你派人去寺里,为清荷点盏长明灯吧。”
姜二爷皱皱眉,“娘真觉得这些吃食是王氏教给留儿的?”
姜老夫人反问,“不是她,还能是你?”
姜二爷嘟囔道,“她活着时不善羹汤,死后怎就开窍了?”
“阴阳相隔,那边的事谁能知晓?或许她得了什么造化也说不定,这总归不是坏事。”姜老夫人慢悠悠地道。
姜槐出府忙碌半月余,带回了百余两纹银,姜家人刚松了口气,却又闻得一个惊人的消息:
乐阳公主欲招姜家二公子姜枫为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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