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亨利手中的喷壶抖了一下。
几秒钟之后，又再度恢复正常。
“张无道这是要和我硬碰硬啊，触他逆鳞了。”老亨利的声音非常难听。
像是公鸭嗓一般，偏偏又非常沙哑。
“那……我们还要继续行动吗？”马迪亚斯问道。
“不了。”
老亨利摇摇头，看着面前一朵绣球花，眼中闪过一缕欢喜，旋即趋于平静。
他转过头来，看向马迪亚斯：“张无道，是快硬骨头，啃不动。”
马迪亚斯点点头，他也曾经领教过那位马会主席的惊人毅力，非常人所能及。
更何况，这位马会主席还对他们恨之入骨，而且这种仇恨随着时间流逝与日俱增。
“所以我不去啃。”
老亨利微微一笑：“盯紧那个楚河就好，他才是日后的主要对手，倘若张无道有眼力见，就该躲得远远的。”
“明白了。”马迪亚斯点点头。
他对老亨利的智慧完全服从，因为这位老人平平无奇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在战术上足以快人十步的大脑。
那个私生子显然没有继承这颗大脑的智慧。
“如果张无道不听话，我不介意再废他两条胳膊。”老亨利的语气有一丝阴狠。
原本温暖的花房突然变得有点冷。
天气由阴转晴，太阳躲进云层，仿佛它都感觉到老亨利那缕若有若无的杀气。
“对了，我让你找的人手，安排的怎么样了？”老亨利突然话锋一转。
“都安排好了，他们正在磨合茨威格将军从军中送来的新式装备。”马迪亚斯说道。
“嗯…那就好，让他们好好练。”老亨利转过头去，打算继续浇花。
马迪亚斯也趁这功夫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您就这么肯定，楚河会赴宴吗？”
“当然。”
老亨利自信的笑出声：“他一定会来的，只不过现在还犹豫不决。”
马迪亚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老亨利与那个楚河一面都没见过，却仿佛对他的心理一清二楚。
至于楚河…那似乎也是个相当有智慧的人，但马迪亚斯不认为他敌得过老亨利。
“诶对了。”
老亨利突然拦住了想要离开的马迪亚斯。
“那个逆子，现在在哪呢。”
老亨利不太愿意提那个名字。
“一小时前的线报，在伦城那边的一家酒店，和一个娱乐圈明星…”
“行了不用说了，真是坏了好心情。”老亨利眉头紧蹙。
“那我退下了。”
马迪亚斯·肖尔缓缓退出了花房。
原地只留下老亨利，哼着莫扎特的奏鸣曲，用喷壶不断浇花，动作韵律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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